,再返回洛安。不然太子巡查邊防,前腳太子剛走,後腳就發生鄉郡百姓被悍匪劫持,湮沒了田園的禍事,必定被有心人大加利用,散佈一些於他不利的傳言。
而那秦詔也不會再回來了。他膽敢私通鳳舞,是絕對不能留的了。若是讓他返京,必定留有大患。
原來姜秀潤下落不明,他不欲打草驚蛇。可是現在姜秀潤已經安然無恙,就再也沒有留他的必要。
只不過他不知鳳舞現在身在何處,便緩一緩處置秦詔,看能否引他出來。
謀刺太子乃是重罪,秦家當初乃是幫他扳倒鳳舞的有功之臣。而且秦家樹大根深,總不能因為長了條蛀蟲,便砍掉整棵大樹。
秦家的逆子悄然無聲地死在路上便好,也免得玷汙了秦家老爺子的一世英名。
是以,鳳離梧一早便發出密信,若是鳳舞賊子在半路上再無聯絡秦詔的跡象,在入京前便了結了他。
那個鳳舞,倒是長了些能耐,在江湖中學了些邪門歪道。只是不知他收買的腐蝕掉的權貴子弟,除了秦詔外,還有何人。
而他能如此隱在暗處如魚得水,大約也是跟父王的暗中扶持脫不開干係。
鳳離梧想到這,心內又是一陣冷笑,畢竟在父王的眼中,只有鳳舞才是他的貼心合意,堪為國儲的好兒子。
而自己,原是該死在冷宮發黴的孽子罷了。
想到這,曾經的悽苦憤恨頓時溢滿了胸口,鳳離梧佇立在湖邊,目光望向遠處,眼裡又是一片虛無。
姜秀潤正捧著粥來,一看殿下老毛病又犯了,只望著湖邊發呆,便輕巧地將托盤放在一旁的大石頭上,默默站在他的身後,看看那風景哪裡好了。
可人還沒站定,就被鳳離梧一把抓住了手臂道:“學的這般淘氣,躲在孤的背後作甚?”
其實姜秀潤知道,他望湖發呆時,想到大都是不甚令人愉快的事情,那時的他周身都籠罩著陰鬱之氣。
這幾日同鳳舞呆在一處,倒是被迫聽了鳳舞以嘲弄的語氣講述的鳳離梧許多的往事。
可是姜秀潤聽在耳裡,鳳離梧的不知時務的呆板木訥,都叫人心疼。
轉眼間,姜秀潤就被他拉入了懷裡,倒是無甚遮掩地看著眼前的景色。
入秋後湖水盈盈,表面的一層明淨而碧綠,映襯著藍天,著實讓人的心情能好上一些。
姜秀潤靠在鳳離梧的懷裡,望著湖面竟然也開始放空心神。
前世裡這個時候,是她入浣衣局的第二年,而她也被秦詔纏上了,經常被他拉到一邊說話,倒是被迫知道了外面的許多事情。
畢竟秦詔每次被派出京城做事時,他都自作多情,生怕她惦念而告知一番。
不過在她的記憶裡,並無魏齊邊境發生什麼盜匪挖掘河堤湮沒了郡縣這樣駭人聽聞的大事。
畢竟浣衣局也算內務院的一部分,平時來往的宮內外太監甚多,訊息要比一般的民間要靈通許多。
若真有這樣的慘劇發生,朝廷一定是要派軍隊前往肅清的,總要有些動靜。
姜秀潤從得知鳳離梧要處理此地的爭端開始,就想到了這一點。
所以她倒是覺得此事應該很好解決,最後大約是盜匪被剿滅了,並未形成災禍,所以鳳離梧前往,應該也是並無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