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全身都遮住,但遮不住臉上跟脖子上的紅痕。
是被抽打出來的痕跡。
秦立在腦子裡分析這家人的情況。
男主人會是不是抽打女人,女人是啞巴發不出來一點聲音,男主人是聾子更是聽不到。
但他發出來的粗|喘裡有興奮夾雜著憤怒的情緒。
從抽打自己老婆的動作中獲得快樂。
秦立想到小孩子的腳跟腳踝,那是剛剛他用毛巾擦過的地方,也依舊是有了紅痕,只是痕跡淡了許多。
這戶人家的男主人連小孩子也打的。
女主人就要去抓小孩子進屋,這次秦立沒有阻止,他站在門口目送小孩子被用力扯著手臂進去。在關上門的時候,小孩子還回頭看了眼秦立。
那目光柔軟,還是一樣的憨態。
等到門被關上了,秦立心裡頗為不是滋味。
他過了好久才抬步離開了,屋子裡太安靜,他站在門口敏銳的耳朵都聽不到什麼動靜。
而在一門之隔的屋內,一直到秦立離開大門,小孩子才終於是迫不及待地將自己的眼睛貼在門縫中間,透過小小的窄窄的門縫去偷窺秦立的背影。
而剛剛扯著他的女人則不見了。
小孩子的身邊,只有一具滿是灰塵的屍骨。
馮美心跟桂芹加入了秦立的隊伍,她們滿村子裡去尋找霍伯中,最後秦立在村長家附近終於是找到了一個可疑的影子。
霍伯中已經穿上了這個村子人的衣服,跟他們同吃同睡,已經完全融入了這個村子的生活。
兩個女孩都見到了對方,一個人留在原地找時間跟對方說話,還有一個則是立刻跑回去找秦立他們。
霍伯中若有所覺地抬起頭,看到了她們,不過霍伯中的眼中沒有一點的情緒,像是跟自己來的同學們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個毫不起眼的沙礫,沒有一點在乎。
秦立他們很快就到了,村民們不見,只有那個女孩子還在原地焦急地等待著。
“你們終於來了!”馮美心抓住了桂芹的手,“他們走了好久。”
秦立讓她不要著急,“你還記得他們是往哪個方向走的嗎?”
馮美心說記得,她在前面帶路,身後跟著秦立一行人。
“這天氣真不像是夏天。”米子晗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他都穿了長袖,可還是冷,那股子冷氣無孔不入地往他的衣袖裡面鑽,要把他都給凍僵了。
“感覺跟深秋一樣,霍伯中為什麼要來這兒啊。”
前幾天這裡倒是比其他地方涼一些,過了兩天就開始大降溫。
說著米子晗憋不住打了個噴嚏,有冷風吹過來,口水都糊在了他的臉上。
他連忙嫌惡地用兜裡的紙巾擦擦,表情頗為委屈,這裡的風也都在欺負他。
他心裡想著事,眼神卻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被秦立拉著手的小孩子身上。
小孩子小小的個頭,一點點大,但給人的感覺卻並不童真。
那雙眼睛很深很幽暗,像是深淵。
米子晗沒有見過小孩子的父母,只知道昨天晚上發對方吃了一回飯,秦立送回去之後,他們今早出門他又來了。
他以前比秦立更加受孩子歡迎多了,但這孩子只認準了秦立,別的人誰都不看。
這讓他感到了一些挫敗。
七大一小算起來八個人。
胡傳經歷了怪事,神經緊繃,草木皆兵,走路的時候眼睛就沒有休息過,不是這裡看看,就是那裡看看。
頗為緊張。
周圍很安靜,能聽到大家腳步聲。
沙沙沙的,是踩在草葉上的聲響,胡傳走著又出了神,一道、兩道、三道……
他在心裡面不由自主地開始數聽到的聲音。
八道、九道。
嗯?
胡傳的眼睛睜圓了。
腳步聲是從隊伍的各個方向傳來的。
他排在第五個,後面應該是三個人的腳步聲,可是他聽到了第四個。
胡傳忍不住吞嚥了一下口水,心跳如鼓。
他嘴巴動了動,想要說什麼,但害怕跟在後面莫名其妙出現的“人”,他還是什麼話都沒說。
他們很快就看到了走在前面的那群人,他們就站在不遠處的地方,圍成了一個圈,似乎是將什麼包圍了起來。
胡傳等秦立他們停下來後,這才鬆了口氣,連忙走上前去湊到秦立耳邊,小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