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丁狂妄的哼了兩聲,說道:“整個杭州城誰人不知我們石二舅爺?我們石夫人可是給郡王連生了三個兒子的大功臣!二舅爺又是她的掌中寶,手心肉,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不就是想讓這傻子給我們微雨閣的紫瀾姑娘畫一幅裸身圖嗎?他怎麼就不願意了?”
周圍傳來竊竊聲,周雲見聽到有人在說:“聽說這個紫瀾姑娘一對酥胸甚是傲人,一副美臀讓人慾罷不能啊!石國舅為了她一擲千金,可都是安郡王買的單。”
石國舅又是什麼稱呼?可想這人在杭州城是怎樣的欺霸鄉里。就連他大哥周雪嵐,都從未在外自稱過國舅。別人提起他來,都是周狀元或者小周大人。只有皇上在叫他的時候才會尊稱他一聲國舅,畢竟是大舅哥,總不好直呼其名。
周雲見心裡冷笑一聲,還真是挺疼自己的妻弟。這個安郡王,也是個拎不清的。周雲見裝模作樣道:“哦,原來是這樣。可是……可是我這叔叔害羞,你們這麼大尺度的畫,他這麼單純的人是畫不出來的。我看,就不要強人所難了吧?”
那家丁又上前來呸了一聲:“讓他給紫蘭姑娘畫像,那是瞧得起他!今天他畫也得畫,不畫也得畫!二管家不要與他廢話,把人拿回去,二舅爺重重有賞!”
果然,那人也不再和周雲見理論,四十多個人一擁而上。
周雲見後退一步,元寶和琴侍便護在了他身前。不過四十多個私兵,對於琴侍和元寶這樣的高手來說,還不算什麼。但是周雲見一直在朝他們使眼色,兩人會意,佯裝被拿。緊接著,除了畫侍和周雲見,一行人都被五花大綁,便準備給二舅爺綁回府去。
誰料二舅爺倒是個心急的,已經趕了過來,看著畫師便得意洋洋的笑:“你說你早乖乖聽話還用遭這些個罪?不過是讓你幫我畫幅畫,再說白讓你看紫瀾姑娘的身子,你還不樂意了?給我帶到微雨閣!”一想到今後就能將紫瀾姑娘的裸身畫掛在自己臥房的床頭,二舅爺的心裡便美開了花。
誰知有個年輕人竟是個難纏破落戶,扯著嗓子便喊:“還有沒有天理啊!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做出這樣強搶民……男的勾當!皇上,您睜眼看看吧!”
眾教侍:……
那二舅爺偏頭看向周雲見,咧嘴笑了:“喲?還知道喊皇上?小子,你長得倒是有些姿色,可惜爺我不好這一口。實話告訴你了,在這杭州城,我姐夫安郡王就是皇上!連我二國舅的名字都沒聽過,活該你倒黴!”
周雲見挑了挑眉,說道:“哦?你說,在這杭州城,安郡王就是皇上?這事兒,我怎麼就不知道呢?皇后來選妃的事兒,你可知道吧?就不怕皇后殿下知道了,治你們的罪?”
二舅爺狂笑一聲,說道:“那皇后已經走了,我怕他?再說,他一個男皇后,連孩子都不能生,他靠什麼攏住皇上?選了新的妃子進宮,早晚被冷落了去。有身嬌體軟的女人,誰稀罕周家那個臭哄哄的男人?”
周雲見:……過分了啊!
顯然這位二舅爺也懶得跟他廢話,將手一揮,說道:“都給我帶走!”
就在這時,一隊人馬匆匆而來,竟是杭州知府任平生。他下馬,那百十口士兵立即將二舅爺的私兵圍住。這下可算是熱鬧了,眾人指指點點,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平日裡這任平生也是不敢惹安郡王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果然,二舅爺直接指著任知府的鼻子喊道:“任平生,你什麼意思?連我姐夫的人都敢圍了?”
任平生並沒有理他,而是急匆匆衝到了周雲見跟前,雙膝跪地給他磕了一個響頭,大聲道:“拜見皇后殿下,讓您受驚了,臣救駕來遲,請皇后殿下恕罪!”
周雲見一臉的無趣,他沒想到任平生來這麼快,都沒能讓他把戲演全了。周雲見最近戲癮有些大,演起來就停不下來。可能是這一個月在房間裡憋壞了,正想找個樂子。
可惜老天爺不給他這個機會,只能乖乖配合任大人的演出。既然是皇后,便要端足皇后的派頭。只是這些人彷彿又沒給他裝逼的機會,就在任知府朝下跪拜的下一秒,剛剛還耀武揚威的那些私兵,此刻已經跪了一地。一邊瑟瑟發抖,一邊把頭磕得砰砰響。尤其是那位二國舅,一臉的菜色,似乎要嚇尿了。
周雲見對任平生點了點頭,說道:“任大人客氣了,本殿留下來的事本來就沒有驚擾知府大人的打算。杭州好風光,又正值陽春三月,我又怎能不多呆一段時間。唉,只是沒想到,恰巧碰到了流落在外的叔叔。杭州真是人傑地靈,自從本殿來了以後,總碰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