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教侍:……
琴侍問道:“教主,現在我們怎麼辦?”
周雲見扶著後腰, 說道:“還能怎麼辦?跟著他們!他們會在崮良堆下紮營, 我們現在去崮良堆。小琴, 你不用再易容成我夫君了。你……你去前面探一探情況,看看騰王現在準備的怎麼樣了。我覺得騰王肯定有底牌, 否則他不可能這麼多年了還一心一意的想著造反。”
琴侍鬆了一口氣, 剛剛看武帝看向他的眼神, 他都擔心他手裡的清河劍會一劍攮過來。好在武帝是個謙謙君子,竟都沒朝教主看一下, 應該是男女有別非禮物視吧?
他一聽周雲見這麼說, 立即一臉欣喜的開始拆妝:“是,教主,屬下這就過去!”
周雲見皺眉道:“……你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南疆有你相好嗎?”
琴侍覺得自己表現的太明顯了,立即掩飾的理了理頭髮,說道:“不是, 教主,您有任務交待給我,我當然高興了!能為教主分憂,是琴侍的福氣。”
周雲見一臉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還是沒忘了叮囑一句:“路上小心一點,注意安全。能躲開山匪儘量躲開山匪,你單槍匹馬,小心為上。”
琴侍感動的不行,吸了吸鼻子,剛要感性的說一句什麼,只聽周雲見又說道:“否則我以這身裝扮見到皇上的時候,還得編個理由告訴他我相公去了哪兒。事不宜遲,你趕快出發吧!有什麼情況可以透過皇上身邊的影12傳過去,你知道怎麼聯絡他。”
琴侍清了清嗓子,說道:“您就說半路上遇到了流矢,相公被誤殺。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反正這個容貌我也不會再用了。只要您能見到皇上……”
周雲見做了個作勢要打的動作,琴侍轉身就跑了。元寶也在旁邊拆釵環,被周雲見給攔下來了:“哎,元寶,你這是做什麼?我們的戲還得繼續演!我們現在可是在騰王手裡呢,如果不好好易著容,萬一被皇上識破了怎麼辦?我現在想這個辦法逼他出兵,他此行必須要一舉得勝我們才能暴露身份。”
元寶哦了一聲,又把耳環給戴了回去。
色侍扶著周雲見重新上了馬車,眾人朝崮良堆。這崮良堆,其實就是一個不大的小山坡。山坡下一片窪地,易守難攻,武帝選擇在這裡紮營,是事先看好的地形。
此刻他正在帳內檢視地圖,說起來這份地圖來得倒是蹊蹺。一個南疆人就在他準備出征南疆的時候被他的影衛抓住,並在他身上搜到一份南疆的地圖。他派人拓印了幾份,分給影衛,讓他們深入南疆腹地按照地圖所標註的前去查探,果然和地圖示註的一模一樣。
他知道晏海不會傻到這份兒上,用這麼低劣的手段給他送一張假的地圖過來。送地圖的,肯定另有其人。武帝手裡拿著周雲見平日裡佩戴的玉佩,心頭一時湧上幾分思念。他皺眉輕聲喚了一聲:“皇后,你是在跟朕上演妃子接須嗎?朕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但你至少讓朕知道你是安全的……”
武帝的一句話未說完,帳篷外面便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他皺眉看向帳外,問道:“出什麼事了?”
守在軍帳外的影衛答道:“主人,有個婦人在帳外喧譁。”
“婦人?”武帝皺眉,說道:“駐兵重地,哪兒來的婦人?不知道隨軍不許攜帶家眷嗎?”
影衛答道:“嗯……沈將軍……已經在趕人了,可是好像有點兒……不好趕。”
“什麼意思?”武帝有些不耐煩。
影衛答道:“那婦人懷有身孕,將士們不敢碰也不敢拖,只能攔著不讓她進前。可她哭天喊地,說是走投無路了,哪怕端茶遞水給將士們起灶燒飯,也希望……能夠收留她。”
“懷有身孕?”武帝忽然想起來路過南疆界山的時候,他曾在山匪手中救下過一個婦人。不過那婦人不是跟著夫君回去了嗎?怎麼又冒出一個有孕的婦人?
武帝收起地圖,說道:“你去看看這是怎麼回事。”
片刻後,影衛回來了,在帳外回道:“皇上,那婦人說她叫簡雲,隨夫上南疆投親的。結果剛剛遇到兩隊山匪搶地盤兒,夫君被流矢所殺。她一個婦人帶著個丫鬟,又不認得路。剛剛認出了您的馬,便前來投奔。說她一定不會阻礙行軍,也受得顛簸。只要能留她有命把孩子生下來,大恩大德永世難忘。”
“簡雲?”武帝又拿起手中的玉佩,摩挲了片刻,對帳外道:“讓她留下來吧!給她安排一個帳子,不許讓人打擾。還有,行軍時,派人送她回去。”
影衛應了一聲,便去辦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