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星琛拿起槍, 微微抬起她的下巴, 神色冰冷:“他從來就沒叫過你一聲妹妹, 也沒把你當成妹妹過, 你寫的那些信,他都收到了,他現在恨你還來不及呢!”
“你現在替他求饒,你以為他會不計前嫌,對你感恩戴德嗎?”
靳雪菱嗚嗚地哭著, 嘴裡含糊不清:“哥……你放了他吧,他對我是什麼看法,這都不重要,我也沒有要讓他當我哥哥。”
紀星琛冷笑:“放過他,不可能。”
他抬了抬手,對保鏢示意,兩個保鏢很明顯就是訓練有素,拿出一塊白毛巾朝靳天翎走去,粗魯地捂在他的口鼻上。
“哥,你把他怎麼了?”靳雪菱眸中有些驚恐。
紀星琛換了一個更舒適的姿勢坐著,他端著茶几上的紅酒小小泯了一口,長舒了一口氣:“別擔心,上面抹了點乙/醚,他只是暈了過去。”
他抬手,吩咐保鏢:“找個專業醫生過來,把他的傷口稍微包紮一下,別還沒到緬甸,他就流血而亡了,我還沒玩夠呢。”
兩個保鏢:“是。”
靳雪菱看著兩個保鏢出門了,她撲通一聲跪在了紀星琛的面前,聲淚俱下:“哥,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以前我被別的小朋友欺負,都是你幫我欺負回來的,我求求你,你去自首吧!”
紀星琛心情有些煩躁,他抽了口煙。
“雪菱,如果我去自首,下半輩子就在牢裡過了,你忍心嗎?我指使別人殺人,死在他們手裡的人已經超過了一雙手,你覺得警察會輕易放過我?”
“更何況,哥已經走上販毒這條道了,從七年前開始,就走不回去了,哥從一個小嘍嘍,爬到今天這個位置,這都是我一路靠命打拼出來的,你讓我放棄?我現在有權有勢,幹完了這一票,只要回到了緬甸,那裡就是我的天下!”紀星琛說到了這裡,眼睛血紅,他把菸頭狠狠擰滅在桌上。
靳雪菱絕望地坐在地上,她知道,現在再勸也沒用了,因為事情都發生了,當年那個桀驁不馴的少年,對她笑得少年,已經不復存在。
時間過得很快,到了下午六點。
靳天翎是在搖搖晃晃中醒來的,藥效還沒有完全解除,他腦袋昏沉沉的,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蜷縮在一個狹小/逼仄的空間裡。
他觀察了片刻,猜測這裡可能是後備箱。
他輕微地掙扎了下,發現自己雙手被綁在身後,雙腳也是,後備箱實在太過狹窄,他185的大個子根本撐不下,活動十分艱難。
因為失血過多,他光是扭動了兩下,就喘起了粗氣來,整個人生出一股疲憊來,他感覺到手臂和小腿有些刺痛,想起了之前中了槍。
那人不知道是起什麼好心,居然幫他止血了。
這輛車不知道開到了什麼地方,道路坑坑窪窪,車子在行駛的過程中,一直在顛簸,靳天翎胃裡的胃酸都快被顛出來了。
他已經放棄了掙扎,安靜地躺在那兒。
宋逸帶著五十幾個緝毒警察,一起埋伏在原始森林裡,據安排在敵人內部的線人訊息,他們知道,兩批人馬會在這裡交易毒/品。
首先出現的,是蘇蝶和艾倫,他們身後是一群打扮得一看就不是好人的人,臉上充滿了戾氣,身上充滿了亡命天涯的死亡氣息。
宋逸這邊並沒有輕舉妄動,他們一動不動地爬在草叢裡,觀察著對方的情況,蘇蝶和艾倫的手上都有槍,身後那些人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