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萱沒料到他會開口,抬起頭看他一眼,“嗯”了一聲。
末了,又回來,問了一句,“你認識齊知晨嗎?”
安辭眉一挑,“怎麼?”
樓萱抬頭,仔細打量著安辭的表情。
“或許有人認識。”樓萱話落,低著頭說,“告辭。”
安辭實際上知道齊知晨,但他隱約感覺樓萱說的不只是知道或者簡單的認識。
安辭倒了水,端上樓的時候還想著,樓萱的房間裡也沒有水嗎?
齊知晨是樓譯的小舅舅,齊家二老的養子。
齊知晨現在手裡握有齊家大部分產業。
但齊知晨未婚,沒有後代,他和二老一樣,決定把齊家產業全部留給樓譯。
齊知晨對樓譯寵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有人有些不合時宜的猜測,但由於樓譯的母親齊知韻死的時候,齊知晨才十一二歲而已,那些個揣測也就打消了。
樓譯大爺一樣躺在床上,“我看到了,男人,你敢在我的視線裡和別的人勾勾搭搭,想好後果了嗎?”
安辭將水直接按在他的手裡,“快些喝,下火。”
樓譯“哦”了一聲,“你剛和樓萱說了什麼?”
安辭思索著什麼,沒多想,直接說,“她問我認不認識你舅舅。”
“男人,”樓譯把水放了下來,“這麼迫不及待想進我的家門了嗎?你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見家長。”
安辭眼神幽深,直直盯著他,一言不發。
樓譯看了一眼任務完成度,50/100。
樓譯看到安辭的表情,有些難受。樓譯按下內心深處跪地道歉抱大腿求原諒的想法,揚著下巴,金口一開,“你們男人到底都在想什麼?”
安辭抱著手臂,說,“有人請我來,在這個局裡護住你。其他的逢場作戲,你不必當真。”
樓譯“砰”地一聲站了起來,道,“逢場作戲?”
安辭淡定地點了點頭,去櫃子裡抱出一床被子來,放在沙發上,“早點休息,有意外我會喊醒你。”
安辭睡眠很淺,他算著樓譯的翻身頻率,心裡才慢慢地平復下來。
然後他就看見樓譯偷偷摸摸地下床,跪到了他腿邊。
安辭:我要這夜視有何用?
安辭睜眼看了一會兒天花板,發現聽到了樓譯均勻的呼吸……
安辭將樓譯抱到了床上,拿被子裹住了。
次日,樓譯起的不算早,不知道他昨晚哪來的膽子敢跪在那兒。或者說他哪來的自信覺得自己早上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回來。
樓譯睜開眼,看見床邊站著安辭。
還沒等樓譯將滿腦子的臥草梳理個順序出來,就聽安辭說,
“我來叫你,樓萱死了。”
安辭將樓萱的屍體大致看了一眼,低著頭輕輕嗅了嗅樓萱的嘴唇。
“毒藥。”安辭說,“她不出意外應該已經死了四個小時了。”
安辭說,“樓芮,你和一個死人睡在一起這麼久?”
樓芮已經嚇癱在地,說不出話來。
半晌,她才開口,顫抖著說,“她……她……我……我昨天喝了點兒酒。”
樓芮身上確實有酒氣。
樓譯皺了皺眉頭,說,“不是都戒了嗎?怎麼又喝上了。”
“我……昨天心裡難受。”樓芮低聲說道。
郭超微笑地看了樓芮一眼,“我們不如出去聊吧,不要打擾到萱小姐。”
“切,她算什麼小姐。”樓遠不屑地說道,卻沒有反駁這個提議,不太願意多看似的率先走出房間。
屋裡就剩下郭超,裴止,安辭和樓譯四人。
裴止環視一週,“她們兩個有誰病了?”
裴止拆開桌上的藥盒,感冒藥一板少了兩粒,他拆下來一粒,遞給安辭。
安辭開啟嗅了嗅,搖搖頭,“樓萱確實感冒了。”
“萱小姐不會隨便吃東西,除了藥和水,別的都經過我的手。”郭超說,“我可以保證,萱小姐從我手裡拿走的食物沒有問題。”
安辭平靜地看了他一眼,擦了擦手,隨口問了一句,“樓芮昨天晚上出去做什麼了?”
“我看她回來的時候抱著水桶,還問她要不要幫忙。”裴止說,“大概十點二十。”
安辭點點頭,轉身出了房間。
其他幾人自然跟上。
霸道影帝愛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