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田卻不回答越前的話,目光只是看向了待在一邊世界觀已經被衝擊得差不多了的警察們,一會之後又看回了安娜和周防尊這邊:“二位赤王不必惱怒,這是我所做的最後一件事。”
“今後我不會再給兩位以及你們的領地帶來騷亂。”鶴田理了理衣冠,把凌亂的頭髮撥到了腦後束著,雖然比起剛才要穿戴的整齊了一些,但是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滑稽的小丑:“畢竟,他是最後一個,我要殺的人已經全部殺完了。”
見著鶴田承認了自己的罪行,目暮警部和高木警官同時拔起了槍對上站在空地上的鶴田:“我們有充分的證據證明你和這起殺人事件有關,麻煩鶴田先生跟我們走一趟!”
鶴田看了一眼他們手裡的槍卻是笑了出來,全身上下只有那張臉是乾淨的,而那張臉上現在正掛著嘲諷的笑意:“警察先生,拿著槍對著我可沒什麼用的啊!牢房那種地方,我可是不會進去的!”
男人空蕩蕩的手上忽然燃起了一團紅色的火焰,但是那並不是純淨的赤色,其中還雜夾著一些黑的色澤,像是明顯被汙染了一般:“該殺的人都已經殺了,而該死的人現在也要全部都回到本該去的地方。”
“小心!”越前大步邁上前去,原本平靜的聖域忽然爆開來,甚至連普通人都可以看到他們身邊的半透明的聖域。
然而鶴田卻沒有如他們所料的攻擊在場任何一個人,鶴田手中的火焰忽然爆發越燃越烈,順著他的手臂最終將他整個人吞沒在火焰之中。
鶴田在熊熊的火焰之中卻沒有展現出絲毫的痛苦,他反而是放聲的大笑起來,整個人在火焰中轉了一個身再次面向了周防尊,鶴田如同死灰一般的眼眸裡忽然燃起了星星點點的亮色:“還真是像啊……”
燃著火焰的手緩緩地伸向了一邊的安娜與周防尊,他低聲喃喃著:“吾王……”
鶴田最終的話語同他一起消散在了火焰之中,什麼都沒有留下,唯一的一點灰也被吹過的風帶向了遠方。留在原地的是愣住了的人們,他們從沒想過會有一條鮮活的生命從他們的眼前就這麼以這種形式消失。
安娜沉默了一會最終是拉起周防尊,帶著十束和鐮本離開了。越前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轉身對上了網球部青年們詢問的目光,他也是沉默了。消失了一段時間的伏見也重新出現在目暮警部等人的視野裡,他拿出了紙質的證件。
“現在這個案子,由我們青組來接手,目暮警部你可以帶著你的下屬離開了。”
“鶴田建一,東大畢業生,前赤王迦具都玄示的下屬,從資料上來看應該是死在了那場悲劇之中才對。”草薙在得到鐮本等人帶回來的訊息之後立馬開始查起了關於那位前赤王氏族鶴田的訊息,並且很快得到了結果。他拿著資料在客廳中央走了幾圈然後把資料放到了桌子上。
他雙手抱著手臂,露出了一個微妙的笑容:“原本已經被斷定死了的人現在還活著,並且在失去了自己的王的情況下能力不減還猛增了一把。這確實讓人想不通啊。”
“而且他自焚之前說的話讓我很在意。”十束摸著下巴回想起了男人之前的話語:“該殺的人已經殺了,該死的人也應該回到該去的地方。該殺的如果是說他殺死的人,那麼該死的人呢,是說他殺死的人還是說他自己?”
“他在說他自己。”安娜忽然開口接過了十束的話,雖然沒有什麼證據,但是安娜就是這麼感覺的。然而小公主的感覺往往沒有出過錯,所以他們很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然而為什麼說是他該死,或許是因為他本該在迦具都玄示那場災難中喪生然而卻不知道為什麼活了下來。
“從剛才的資料上面來看,鶴田下手的那個人生前和迦具都玄示有些接觸。鶴田對他的王是十分尊重的,竟然會在殺死了那個人之後自殺,這種情況很容易說明……”
八田一拍大腿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說明那個人對迦具都玄示做了很過分的事情!所以鶴田才會不惜殺了他以後才自殺!”
十束聳了聳肩,做出了一副無奈的表情,安娜看了一眼八田沒有說話。有什麼仇會讓如此一個男人不第一時間追隨他的王而去,反而是苟延殘喘的活下來呢。
越前坐在壽司店裡面對著一群一臉嚴肅的前輩沒有任何的話語,他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這種事情,現在一發生就覺得腦殼痛,本來他就不想把自己這些前輩拉進這個世界來的,然而這一次看起來似乎沒有這麼容易矇混過去了。
“如果少爺你願意的話,可以聯絡兔子。”尤麗佳站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