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靈魂…”安娜收好玻璃珠,毫不避諱地盯著他。
“你們所看到的只是我殘留的一抹意識。”giotto淺笑著回過身望著安娜,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眼底多了份瞭然。
他再次看向自己年輕的繼承者,額前燃起了大空之炎,藍眸也被金橙色渲染。他褪去了先前的溫柔,餘下的只有威嚴:“沢田綱吉,你可願意繼承彭格列?”
“我願意。”
“即使彭格列所揹負的是血腥與罪惡,你所要承擔的是無盡的罪孽?”他的聲音冰冷而緩慢,沢田綱吉的眼前出現了無盡的黑暗。
黑夜,火焰,槍聲,漆黑的傷口,鮮血,哀嚎,咒罵……
負面的一切侵蝕著他的神經,他額前冒著冷汗,眼中的信念卻愈發的堅定。
“阿綱…”
“十代目……”
他抬手攔住了獄寺和山本,站起身看著自己的長輩:“彭格列並非只有罪孽。就算有,我也會把它推向正確的道路上。若是我無法做到,那麼我會親手將它覆滅!”
giotto眼底被隱藏的溫柔化了開來,像是欣慰,他緩緩閉上了眼:“你的意志我收到了……”
“那麼我在此承認你的繼承。”
被放在口袋中的27手套漂浮到了沢田綱吉的身前,他下意識將手套戴上,橙色的火炎瞬間燃起,下一秒手套就變了兩次模樣。天空的寶石中,彭格列的家徽和十世的標誌…
“十世,要繁榮還是要毀滅,一切隨你。”
男人化為了火焰,消失在了大廳之中,一縷橙色的光芒隨著他的消失射向了安娜的眉心。女孩隨即倒在了周防尊的懷中。
“安娜!”
“就當是送予她的見面禮罷……”大廳內迴盪著男人溫柔的低嘆,卻再也不見他的身影。
“指環上銘刻著我們的光陰。”
沉睡
清晨的陽光灑入了hora酒吧,給本就裝修的溫馨的吧內增添了幾分陽光的活力。八田和鐮本邀約而來,一同推開了酒吧的大門。
吧檯前的草薙放下了手中的杯具抬頭對二人打招呼:“喲,早上好啊青年人們。”
“早上好,草薙先生。”兩人異口同聲的開口打招呼,然後坐到了一邊。
沙發上白色的物體蠕動著,好一會以後十束才頂著薄毯慢吞吞的爬了起來,懶洋洋的伸了懶腰,打了個哈欠弄得眼前蒙上了一層水霧。目光落到了坐在一邊的兩個人身上眼睛才逐漸清明起來,聲音裡還帶著晨起的沙啞:“早呢,今天好早……”
草薙剛想說些什麼就被樓梯上傳來的腳步聲吸引了過去:“今天還真早啊,尊。”幾人也相續跟來人打了招呼。
“早上好,尊先生!”
“早安吶,kg~”
“啊…”男人懶著聲音應道,單手揉著還雜亂的紅髮一手託著安娜讓她靠在懷裡,緩步走向了沙發。
酒吧內的氣氛似乎凝重了起來,誰都沒有說話,最後是草薙率先打破了這份難得的寧靜:“安娜,還沒醒?”
周防尊低著聲嗯了下,金色的眼眸倒影著女孩恬靜的睡顏,他抱著安娜坐到了沙發上。
“再過幾天就是新年,安娜再不醒來也就要錯過了。”對於十束的調笑,卻沒人笑得出來,包括他自己。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盯著安娜。
吠舞羅的公主殿下自王宴起已昏迷半個多月,至今也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外界是如何的安娜無從得知,她被黑暗所籠罩,沉浸在黑暗之中,沒有光沒有人,什麼也沒有,她也什麼都看不見。只能感受到身下冰冷的石塊。
安娜用手指仔仔細細的摸索著地面,那是許多凹凸不平的痕跡,再去往深入的感受,那是有規律的花紋,甚至有著她並不陌生的文字元號。
這個是安娜認識的,身下的這塊地——是德累斯頓石盤。
這已經不是安娜第一次接觸石盤了,但是這卻是她第一次這麼主動認真的去感受,自願而非被逼。
黑暗中突然燃起了一簇亮光,從石盤邊緣沿著精緻的花紋向中心聚攏,最終在安娜的身前出現了一個人形。女人純白的衣裙被橙色的光芒暈染上了一層溫暖的顏色,她低頭看向安娜略帶茫然的面頰,發出了憐惜的輕嘆。
“你是誰?”這個突然在亮光中出現的女人讓安娜的眼中帶上了警惕,在不能動用王力的情況下,她不過是一個有特殊能力的普通孩童。
“放心,我是不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