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沢田綱吉的提議下,幾人收拾好了碗筷,不顧夜色向醫院趕去。reborn一路上都頂著沢田綱吉的側臉看。
他不時偏頭和獄寺還有山本說著話,偶爾看向走在牆上的reborn,對他微笑。
reborn拉了拉帽簷一路無言,從剛才開始,他就讀不到蠢綱的心了。
一進醫院,彭格列的醫療人員就按吩咐把三人帶到了九代目的病房前——reborn一進醫院就失去了蹤影。
隔著玻璃窗,望向病床上戴著呼吸器身上插著管子一臉病態的老人,沢田綱吉咬了下唇。他四處看了看,突然開口:“reborn從剛剛開始就不見了,山本,你能去看看他去哪裡了嗎?”
山本撓了撓頭,笑著應下了。看著他消失在轉角處的身影,沢田綱吉偏頭看向獄寺,張了張唇,忍不住摸著嗓子咳嗽出聲。
“十代目!你怎麼了!”獄寺立馬緊張了起來。
沢田綱吉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喉嚨不太舒服,有點幹。”
“我去買水!”說完就跑開了。
待獄寺徹底跑遠之後,沢田綱吉掃了掃四周,然後上前手掌覆上病房的玻璃。綠色的光芒出現在掌心。
他看著九代目,神色從凝重到放鬆。他很清楚的看見九代目動了下眼皮。
察覺到有人接近,神色一轉立馬收回了手。
“ciaos,蠢綱。”reborn坐在迪諾的肩上漸漸靠近,他看向病房內昏睡著的九代目,眼底情緒不明:“有什麼想法嗎?”
“我會打敗xanx的。”沢田綱吉站正了身體,和reborn面對著面。
“時候不早了,九代目還沒有醒,我們叫上獄寺君和山本回去吧。明天再來。我想九代目需要休息。”
開端
沢田綱吉坐在病床前,獄寺和山本都被reborn支開了,他就這麼坐在那裡看著床上的老人。九代目已經醒了過來,半躺著病床上,臉色不太好但比起之前也是好多了。他接過少年遞來的水潤了潤喉,對他笑得慈祥:“綱吉君也長大了呀。”
“許久不見,九代目爺爺。”沢田綱吉禮貌的笑著點頭,當初九代目在日本時對他也是多加照顧的。無論是作為晚輩還是作為報答,為他倒上一杯水也是應該的。
“您的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讓你們這麼擔心真是很抱歉。”
reborn坐在一邊靜靜看著兩個人,黝黑的眼眸深不見底。從昨天開始沢田綱吉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變得更沉穩更成熟,不論是明著還是暗著對付他都可以被他輕易的躲開。看著沢田綱吉臉上的笑容,reborn有些火大。
沢田綱吉和九代目聊了一會,見他神態間有些疲憊就起身告辭了,走到門邊時身後傳來老人虛弱的聲音:“綱吉君,有個不情之請,還希望你能夠答應。”
“九代目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來說的?”他沒有回頭,只是扶著門的把手。
九代目沉默了一會,輕嘆一聲:“以一個……無能的父親。”
沢田綱吉卻突然轉過來,他看著床上的老人笑得溫和:“我知道了,請您放心吧。”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
九代目看著他消失在轉角處的背影,低頭看向坐在一旁的reborn:“綱吉君變化很大啊,你教導有心了,reborn。”
reborn嘟著嘴小聲嘟囔了幾句沒有接話,過了會才抬起來一臉乖巧:“這是自然,他可是我的學生啊。”
沢田綱吉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白蘭和尤尼,白蘭正抱著尤尼走在街上,空出來的手裡還拎著一大袋的棉花糖,尤尼懷裡抱著一包開啟的,正一顆一顆的往他嘴裡喂。這場景——沢田綱吉搖了搖頭。不行再想下去就該汙了……
白蘭也看到了他,騰不出手來只能笑著和他打招呼,紫羅蘭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左眼下倒著的王冠圖樣顯得格外顯眼:“喲~綱吉君。”
尤尼也看向他,臉上的笑容讓人覺得暖洋洋的:“日安,綱吉先生。”
“日安,尤尼。”
三人說說笑笑的走了一段路便分開了,沢田綱吉卻沒有回家,他漫無目的的四處閒逛了一陣後停在了一個院落前,看了眼上面的名牌按響了門鈴。
“來了!大清早的誰——你怎麼在這?”八田揉著微長的頭髮一臉厭煩沒睡醒的模樣,這一對比沢田綱吉這邊顯得格外的神清氣爽,他笑道:“我來找周防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