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上面正正經經,下面擼起褲腿泡腳。
修長白皙的指間握了一隻筆,還沒來得及落下,身上陡然一重,壓的那一筆劃了個大圈。
“沈斐。”朝曦撲在他背上,“你幫我存著銀子好不好?”
我生氣了
沈斐沒理她, 用紙沾了沾劃出線的地方。
“沈斐。”又是一撲, 沈斐手裡的毛筆登時又點了一下,火上澆油似的, 在原來劃出線的地方添了一筆。
“這麼多銀子,擱在自己身上總覺得會被人偷走。”朝曦矮下身子去拿銀子, 放在沈斐的桌子上, “無論藏哪都不安全, 還是擱你那我放心。”
這是大實話,沈斐有錢,不在乎這麼一點, 萬一弄丟,他還是會給她百兩銀子,全當賠給她的, 所以朝曦想來想去, 再也沒有比放在沈斐這裡更安全的地方了。
沈斐嘆息, “放那吧。”
他要是不同意,朝曦能纏他一晚上,什麼事都做不成, 光聽她絮叨。
朝曦板過他的臉, 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不過癮,又用牙咬了一下。
沈斐的唇軟軟的, 彈性十足, 觸感極好, 還帶著香,朝曦特別喜歡親他,尤其是剛吃過飯時,不亞於飯後點心。
總之這人瞧著都下飯,長得太好看。
事情辦成,她也沒起身,賴著不走,將全身的重量壓在沈斐身上,看他艱難的握筆,艱難的寫字。
“朝曦……”這人不得已擱下筆,“去一邊玩去。”
朝曦第一次被他這麼明著拒絕,心裡有些不開心,雙手陡然伸進他衣襟裡,摸了一把才喜滋滋的退回來,躺在床上自個兒玩。
也沒什麼好玩的,無非想著怎麼賺來更多的錢,抓大蟲只是無意間的舉動,沒想到還有銀子拿,據說軍營裡還有很多類似的任務,如果她全都做了,會不會還有銀子拿?
晚上朝曦做了個夢,夢見自己成了大富翁,一擲千金的那種,然後光明正大的追求沈斐,沒有人反對,因為他倆一個有錢,一個有權,正好相配。
新婚之夜沈斐拉著她的手回房睡覺,攝政王府太大,倆人走啊走,走啊走,走了一夜,第二天朝曦醒來還沒走到頭。
還好她醒來瞧見了沈斐,正面對著她,不知是剛睡著,還是壓力太大,沒睡好,眼睛下一片烏青。
朝曦有些心疼,想伸手摸摸,又忍住了。
難得他睡了回懶覺,還是別打擾他,讓他繼續睡吧。
怕吵醒他,自己也沒起來,只用手虛虛的描著沈斐的眉眼,那日沈斐是怎麼誇她的,說什麼遠山如黛,近水含煙,肌膚勝雪,面如桃花,後面朝曦忘了,只記得這些,覺得形容沈斐才是最恰當的。
這人長得當真如詩如畫一般。
師傅說他顏如宋玉,貌比潘安,她筆力不夠,畫不出他半分神采,朝曦倒想不自量力畫一畫他,以後留個念想也好。
朝曦一向隨心,想做就做,當即小心翼翼下床,偷拿了沈斐的紙筆過來,她不會畫畫,也沒有學過,全憑一腔熱血,把沈斐畫醜了。
明明比著樣子畫的,那手就是不受控制,抖的跟篩子似的,畫的歪歪扭扭,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朝曦自己看了都忍不住唾棄,什麼玩意兒?
正打算再偷一張紙來,重畫一幅,那畫突然被一隻好看的手搶走,沈斐翻過來看了一眼,“我忍住一柱香沒動,你就畫成這副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