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的時間給的秦爸秦媽。第二天, 宋昕琰和秦慕琅兩人又再去了一趟公墓,這次只有他們兩人,也沒什麼大陣仗,宋昕琰在來的路上買了花, 提了一瓶酒,別的就沒有了,宋爺爺什麼都不會缺。
公墓還是和昨天一樣人來人往, 比往常熱鬧,不過大家都尊重這兒的住戶, 特別安靜,吵雜聲不大。
秦慕琅在宋昕琰的帶領下來到一個老人的墓前。
這座墓建造得十分大氣,佔地面積明顯比周圍其他的墓有規模,地理位置也非常講究, 昨天來過人, 周邊沒有什麼雜草, 到處都乾乾淨淨的,墓前還堆放了很多束鮮花,香爐裡的香灰都要快要溢位來了,可見來此拜祭的墓主人的還不少。
墓碑上是一張慈祥老人的照片,老人家姓宋。
宋昕琰放下花,又往杯子裡滿上新酒,往地上一倒。
宋昕琰蹲在墓碑前說道:“爺爺,對不起,好久沒來看您了。我現在過得挺好的,今天帶一個英俊男人給您看看,他叫秦慕琅,大我兩歲,今年三十,相信您也看到了,他對我很好,現在是我的結婚物件。我今天才告訴他,我是您收養的。”
秦慕琅也跟著蹲下來,親自倒了杯酒敬墓中的宋爺爺:“爺爺,您好,我叫秦慕琅,是昕琰的結婚物件,非常抱歉,現在才來看您。昕琰非常好,有教養,懂進退,性格溫和,特別大度,還非常照顧我,您教得太好了,我非常感激您,我保證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保護他,愛護他。”
宋昕琰聽他說完誇獎自己的話,輕笑出聲。
或許是在外面,兩人也就悄悄在墓前說了幾句,但也沒說太多,畢竟蹲著也累。
和秦慕琅一起見過宋爺爺後,宋昕琰扶起秦慕琅,後退兩步,對秦慕琅說道:“我是宋爺爺收養的,我親生爸媽在我上初中前就去世了。”
秦慕琅之前也不是對宋昕琰的身世一無所知,他也聽宋昕琰提過一兩嘴自己父母不在一事,也知道他以前被人收養過,只是沒有深入問過,每次提到身世問題他都一臉淡淡,不太多說,也一直不了了之,他想安慰也不知道怎麼開口。比起自己,宋昕琰小時候過得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好,秦慕琅覺得自己簡直生活在天堂,自己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一堆叔叔伯伯,全都還在人間,他是個幸福的孩子。
今天,難得宋昕琰願意開口,秦慕琅也想多知道一些,而不是隻知道一個模糊的大概。
秦慕琅看了下墓碑上宋爺爺的名字:“宋爺爺是什麼時候走的?”
宋昕琰說:“在我大四畢業那年,都沒撐到我的畢業典禮就走了,他之前還答應過會在畢業典禮那天到學校跟我合影。”他的情緒裡帶著淡淡的悲傷,但說出來的話又看似平常,這樣的傷心比哭出來還令人難受。
秦慕琅只能摟著他的肩安慰,宋昕琰並不需要他人的安慰,他只缺一個傾聽者罷了。
宋昕琰說:“我當然不怪宋爺爺走得早,只是當時他是我唯一的親人,我想把自己的畢業證展示給他看而已。不過,他有很多孫子孫女,也不缺我的這張大學畢業證,走的沒有遺憾。”
秦慕琅沒法對不認識的人作出評價,也不能勸宋昕琰看開點什麼的,畢竟他沒有參與過宋昕琰五年前的人生,不如安安靜靜地陪著他,聽他講述這一段過往。目前聽著,都是宋爺爺對宋昕琰的好。
天公不作美,又開始下起濛濛細雨,秦慕琅和昕琰共撐一把雨傘站在墓前,他們一同朝山下望去。
霧濛濛一片,有幾分詩和雨的意境。
宋昕琰還想說點什麼,聽見臺階下面傳來越來越近的說話聲音。
宋煌:“我記得昨天在這兒的時候我沒把錢包拿出來啊。”
宋曦:“就你多事,大家出來都沒落東西,你說你個大頭蝦,什麼時候辦法細心一點兒。還有,就算你找到錢包,估計裡面的錢都沒了。”
宋煌:“曦哥,重要的不是錢,是錢包裡的身份證和放著的東西,很珍貴的,丟了就再也找不回來啦。”
宋曦有點不耐煩:“那你趕緊找,天陰沉沉,待會肯定會下大雨,現在已經開始有小雨了,我只帶了一把傘。”
宋煌:“知道了,曦哥,你有點耐心行不行,不要對弟弟這麼不耐煩。”
宋曦:“沒有耐心我怎麼會陪你來,要不你叫宋竫陪你,他比我有耐心”
宋煌:“不不不,叫他,肯定又要坑我一筆錢。”
宋曦:“那就別囉嗦,趕緊爬上去找。”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