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生涯有點曲折,但是我遇到的人都還不錯。即便養父母這樣做,也從來沒告訴過我這件事,我什麼都不知道,最痛苦的還是失去孩子的他們。他們也給了我一個無憂無慮的童年。平時會帶我去海洋公園、遊樂場,週末也像普通家庭一樣的出遊,各種親子活動都沒有少過,還會讓我去上感興趣的培訓班,沒有他們估計也不會有今天的我。他們的離開,我固然會傷心難過,但記憶都是美好的。”只是知道真相後,摻雜了些苦澀而已,但換個角度看問題,
養父母的不容易。
說到這兒,宋昕琰搭在秦慕琅臉上的手指有一點點溼潤,輕輕地抹去。
那些漸漸遺忘的、令人難受的過去,有人替你哭,再也沒有什麼可遺憾的了。
宋昕琰低頭親了親秦慕琅耳垂,輕聲道:“之前我有爺爺,現在我有你。”
他第一次發現秦慕琅也有感性的一面,真好,只為自己哭泣,而且也只有自己看見,更讓他確信,這個男人真的愛自己。
他愛我的,真的愛我。
秦慕琅確實是被他的淒涼的身世虐到胸口悶,難受得不行,但他知道宋昕琰不需要多餘的安慰。
秦慕琅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那週二晚上我陪你一塊兒去。”他不確定柳澤潤的爸媽暫時找到想確認的人是不是宋昕琰,但有很大的機率有可能是,“其實,大柳最近也和我提起一件事。”
宋昕琰伸手從櫃子上抽了張紙給秦慕琅,後者接過抹掉幾滴淚水,問道:“什麼事?”
秦慕琅:“他說他們家在很多年前,他弟弟被抱錯過,三歲那年才帶回來。”
宋昕琰:“你是說柳澤宇被抱錯過?”
秦慕琅:“嗯,前天他找我說的就是這件事。你說,有沒有可能他爸媽找到的人就是你,錯認成你。”
宋昕琰:“那就奇怪了,我兩歲進的孤兒院,肯定有記錄我被收養過兩次的事情,不應該找我才是,我很確定我沒有被抱錯,又不是拍韓劇。”
秦慕琅:“會不會是因為出生年月日。那你後天還要去見他們嗎?跟你也沒有關係,現在聽你說完我感覺根本沒必要見他們。”
宋昕琰:“也有可能是生日的原因,孤兒院也不在廣城,不然明天還能請假去問問。後天還是得跟他們見個面,把事情說清楚。當年那些遺物都帶進我養父母的墳墓裡了,我也沒證據。”
秦慕琅:“要什麼證據,你的記憶就是證據。”
宋昕琰:“那就走一趟。”
秦慕琅:“我陪你。”
宋昕琰:“嗯。”
身世的事情聊完後,宋昕琰和秦慕琅又看了一會兒夜景,緩了緩情緒才休息。
他們之間似乎又更親密無間了。
不知幾時,那些“不知什麼時候會分開”、“對方到底愛不愛我”、“我要怎麼才能讓他全心全意關注我”等等問題都已經成為過眼雲煙。
在柳澤潤爸媽的不安中,迎來了週二,他們提前半小時就坐在包間裡等候宋大伯和宋昕琰的到來。
先到達的是宋大伯,他和宋昕琰等人不同路。
秦慕琅覺得這是宋昕琰的事情,也就沒提前向柳澤潤通風報信。
他們兩人在約定時間差五分鐘的時候出現。
柳澤潤看到宋大伯的時候就開始皺眉,再看到宋昕琰和秦慕琅出現時,更是瞪大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