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臉上的情緒,怕是實在是恨極了。
她如今這般恨自己,極大可能選擇這個時候動手以洩心頭只恨。
想到這,她連忙下了軟榻:“先派人去養心殿說一聲,就說我今日心情不好,讓萬歲爺不準過來。”
“娘娘……”棉霧邊扶溫她,邊提醒道:“今日萬歲爺還沒翻牌子。”
“你先照我的話去說,”溫知許低頭穿上斗篷:“再隨我去靜貴人那瞧瞧。”德妃從不會自己動手,而她身邊只有一個靜貴人,一個陳氏。
陳氏上次還送過訊息,說明這暗地裡其實是與德妃不合。
現在極大可能是靜貴人,章嬪宮中進不去,只要能盯著靜貴人怕是能查那麼一丁點蛛絲馬跡出來。
棉霧得了吩咐立馬出去準備,對外只說溫嬪娘娘心情不好要出去賞月,小太監們立馬就招了轎攆過來。
溫知許坐在轎攆上,浩浩蕩蕩的出去了。
儲秀宮的一宮主位是安嬪,是個常年不得寵的妃子。安嬪見溫知許坐在轎攆上,不知是不是想到她一巴掌下去劃破了靜貴人半張臉,嚇得人都在抖:“回娘娘,靜貴人不在屋子裡,像是出去了。”
溫知許手撐在轎攆的扶手上,見她如此害怕倒也沒難為她,玉白的下巴稍稍點了點:“那倒是可惜了,本宮還想與靜貴人一起賞月呢。”
安嬪聽聞又是嚇得一腦門的汗,如今這後宮溫嬪霸寵,實在是無人敢得罪。
“走罷——”溫知許眼神越來越冷,面上卻帶著笑道:“去別處看看,今晚的月色不錯,倒是足夠賞一會的了。”
轎攆出了儲秀宮門,溫知許便道:“快些,去章嬪那。”
她放在扶手上的雙手收緊。
小太監們絲毫不敢耽擱,連忙抬著就到了章嬪的宮裡。
溫知許急忙從軟榻上下來,眼前的大門關的嚴嚴實實。
手一用力,將門往裡一推。
屋子裡傳來一聲尖叫,溫知許連忙跑進去,就見靜貴人還站在院子中央雪白著一張臉愣愣的看著面前,渾身顫抖那尖叫聲顯然是她喊出來的。
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只見一人正懸掛在橋樑門口,身子早已僵硬。
溫知許深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將那快要湧出來的眼淚硬生生的逼了進去,下垂的睫毛不停的顫抖,她死死的咬著牙上走上前。
“啪——”
充滿狠厲的一巴掌用盡全力的甩在靜貴人的臉上,清冷的聲音就像是含了冰刀:“人是你殺的?”
“不,不是我……”靜貴人捂著臉,抬起頭看見溫知許那張滿是戾氣的臉,到嘴的話開始顫抖:“不是我,不是我,我來的時候她就這樣了。”
溫知許哪裡聽她解釋?踩著花盆底上前,一手掐住靜貴人的喉嚨,手掌越收越進。
入口的空氣越來越稀薄,靜貴人抓住還掐著頸脖的手,雙眼越瞪越大,她不是沒力氣反抗與掙扎,但是看見溫知許那冰冷的臉,身體情不自禁的軟了下去。
棉霧乘機上前去看還掛在懸樑上的屍體,溫知許見狀手掌驟然間失了力氣,放在身下的手悄然間握緊,用力顫抖就連指甲蓋上都泛著慘白。
“你居然還去看。”靜貴人頸脖,“她身子都僵硬了,怕是早就死了,你居然還心存妄想。”溫知許聽後嘴唇都僵硬了,靜貴人忽然間笑出了聲:“沒想到高高在上的溫嬪娘娘,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