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溫知許擔憂的看著章嬪,怕是接下的回憶不是很好。
“德妃早早的就打點過,我宮中四周一個人都沒有。”章嬪苦笑著說了一聲:“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最後還是我的貼身宮女穿了我的衣裳,仗著夜黑風高才瞞了過去。”
章嬪說到這,深深吸了一口氣,顯然過去的事讓她陷進了各種不好的回憶之中。
“德妃——”章嬪捏緊手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拿人命如同草芥,只要我不死,定然要讓她受到代價。”
溫知許上前拍著她的後背:“你放心,如今她算是落了把柄在我們手裡了,定能將她偽善的面孔公佈於世。”
“你是說。”章嬪不可置信的抬起頭,手心微微顫抖:“那件事是真的?”
溫知許點著頭,笑了一聲:“現在,只要將那幕後之人查出來,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這……”章嬪喃喃道:“若是這事是真的,可見都十幾年了,德妃定然會瞞的極好,咱們該從何處查?”
“呃——”溫知許想到什麼眨了眨眼睛,歪著頭笑著道:“要不然我明天先去永和宮打探打探口風?”
翌日
溫知許果真一大早就去了永和宮。
她如今在後宮是盛寵,就算是永和宮的奴才見了她也是退避三尺,溫知許進了內殿,奉茶的宮女剛送上來,德妃的貼身宮女就出來了:“奴婢叩見溫嬪娘娘,咱們娘娘還在小佛堂禮佛,怕是還要一會才出來。”
“那本宮就在這等著。”溫知許淡淡的笑了一聲,捧起剛送上來的茶喝了一口。
等茶水換了三四趟了,德妃娘娘才悠悠然從內殿走出來:“這可倒是稀客,還從沒見妹妹來過我這永和宮。”德妃眉眼溫和,依舊是一身素色的衣裳。
她身後還跟著一臉膽小的石答應,含胸低著頭,溫知許只看了一眼,就挪了眼神。
她一臉真誠的對德妃笑著道:“這還要多謝德妃娘娘賜藥給我這個婢女。”棉霧站出來,福了福身子:“若不是娘娘的藥的話,我這婢女的腿不會好的這般快。”
軟榻上,德妃聽後臉色眼神都沒變化,雙眸之中毫無波瀾,只捧起手邊的茶盞,淡淡道:“不過是點不值一提的東西,溫嬪不用如此大費周章。”
溫知許瞧見,臉上真心實意笑了出來,這人越是在乎,面上就會越不動神色,德妃此舉,正好是中了下懷。
“姐姐雖是這般說,但是該感謝的妹妹還是要謝。”溫知許揮揮手,跟在身後的宮女們就捧著東西上前:“妹妹一時想不出拿些什麼來賞姐姐。”
“溫嬪,甚言!”烏雅氏看著面前的人,一張漂亮風流的眼中滿是漂亮與張揚
溫知許狀若不經意道:“姐姐是說不該用賞字?現在怕是還不習慣,但過幾日怕是會習慣了。”她站起來,指著身後的東西撩起眼神:“這些可都是妹妹與萬歲爺一起挑的。”
德妃放在扶手上的手指驟然捏緊,隨後扯著嘴角道:“那便多謝妹妹了。”
溫嬪當真是個好樣的,來她的宮中,還敢還拿東西賞賜給她,左一個萬歲爺右一個萬歲爺,這些話下來偏偏不收下還不行。
德妃身後的綠屏冷著臉從溫嬪身後的太監手裡將東西接過。
“既然東西送到,那麼我就放心了。”溫知許笑著從椅子上站起:“萬歲爺還等著嬪妾陪他一同用膳,就不在這打擾姐姐了。”
德妃咬著牙,淡淡的說了兩個字:“不送。”
溫知許心情很好的往外走,卻是剛好撞見抱著十七阿哥過來的陳氏,幾日不見陳氏臉上瞧著疲憊了不少,她身後的奶嬤嬤抱著十七阿哥,襁褓中卻還是隱隱傳來嬰兒的啼哭。
陳氏行了禮,沖沖的往屋子裡走。
溫知許在她背影上看了一會,嘆了口氣,陳氏這模樣過的也是不好,搖著頭對棉霧道:“走吧。”
陳氏彎著腰走進去,一杯茶盞就立馬從她身上砸過來,德妃咬著牙狠狠道:“賤人。”陳氏低著頭在那不敢說話,石答應只有硬著頭皮上前勸:“這溫嬪太目中無人了些,敢對娘娘就說賞字,也不看看她自己是什麼身份。”
德妃氣的胸口上前起伏,嘴上卻沒說話。
如今還沒封妃就這般嘚瑟,若是過幾日後封了妃,憑她那個“宸”字,這後宮怕是無人壓的住她了。
“娘娘——”石答應走上前,將陳氏腳下的茶盞撿了起來,不知是故意還有有意的,忽然來了一句:“還是要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