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飄飄的,就下了她的臉,讓自己貼身的宮女吃了瓜落。
直到出去的時候,永和宮的院子裡還傳來啪啪竹板子打臉的聲音,德妃的貼身宮女跪在院子裡正被兩個嬤嬤駕著打臉。
靜貴人看見,心裡慌張的緊。
剛跨出永和宮的大門,就見溫嬪娘娘坐在轎攆上,一手撐著扶手,見她過來,紅唇輕輕張開:“過來。”
靜貴人心一緊,慢慢朝轎攆走去。
溫嬪探下身玉白的手伸出來,一手掐住她的下巴,只聽見那軟糯的聲音輕聲道:“靜貴人這張臉生的確實不錯。”話語間,靜貴人只覺得一隻溫柔的手從臉頰邊上下劃過。
“但這張嘴,卻實在令人討厭。”溫嬪帶著護甲的手指往下陷,靜貴人立馬察覺右臉傳來一陣刺痛。連忙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臉,入手滿手心的滑膩,她攤開手心看了一眼,滿手鮮血。
“娘……娘娘……”靜貴人嚇得嘴唇都是哆嗦著。
“下次——”轎攆上的人勾起嘴角笑了一聲:“下次本宮若還是見你胡說八道的話,就不會是今日這般簡單了。”
靜貴人捂著臉呆呆的站在原地。
那人高傲的姿態,輕蔑的模樣,舉手投足之間就像是連一個眼神落在她身上都像是在施捨。
臉頰上傳來一陣陣的刺痛,靜貴人捂著臉往後退了幾步,她的宮女上前扶住她的手:“主子——”
“滾——”靜貴人轉過頭,流滿半邊血的臉像是吃人的羅剎。宮女嚇得雙腿開始顫抖,喃喃道:“主子?”
“給我滾!”靜貴人大吼:“滾啊。”
可她忘了現在是站在永和宮門口,來來往往本就許多人,何況她此時尖叫大吼,臉頰上的傷口不斷的往下滴著血,那模樣已經接近瘋狂。
宮女太監們不敢多說一句,只敢垂著腦袋在原地瞧著,但是身後那些來往的妃嬪們可是看戲看了個夠:“靜貴人之前仗著萬歲爺的兩分寵愛,從來不將我等放在眼裡。”
“現在不過是讓溫嬪打了一巴掌,就如此受不了了?”
聽到這,不少人捂著嘴笑了起來,靜貴人轉過頭,帶著冰刀的雙眼一一看過去:“與其在這笑話我,各位還不如想想如何自保。”
她放下遮著傷痕的手:“得罪溫嬪的又不止我一個,她能這般對我,自然便能這樣對你們。”靜貴人冷笑一聲,憤恨的往自己宮殿走去。
——
靜貴人回了儲秀宮就立馬請了太醫,這般聲勢浩大之下,溫嬪將靜貴人堵在永和宮門口甩了一巴掌的事自然就立馬被傳的沸沸揚揚。
“就連德妃都不是溫嬪的對手,更何況是她身邊的一隻狗。”
“靜貴人就算是被打死了,也是活該。”
唯獨德妃咬著牙笑了一聲:“溫嬪進宮果真是來勢洶洶,區區兩件事現在整個深宮就無人得罪她。”只進宮不到幾日,就已經狠狠給了深宮裡的人一記重擊。
讓那些閒言碎語,小瞧輕視她的人一個警告,若是日後再敢得罪的話,需要掂量掂量自己的位置。
靜貴人傷了臉,鬧的太醫院人仰馬翻,康熙自然也聽說了,當時他正在批摺子,見狀手裡的筆都沒停,淡淡道:“讓太醫精心醫治,好藥精心養著,至於其他的日後就不要再稟告給朕了。”
“是,萬歲爺。”李德全低著頭,出去了。
前腳批完摺子,後腳康熙就去了延禧宮。
他雖不提,但卻架不住溫知許自個非要提,眨巴著一雙眼睛,近乎天真的道:“嬪妾今日將靜貴人的臉都劃傷了,萬歲爺沒有聽說?”
“聽說了。”康熙揮手讓伺候的人下去,親自夾了一塊溫知許愛吃的鹿肉放進她的盤子裡。
“那萬歲爺就沒有想問的?”坐在他對面的人將頭靠過來,漆黑的琉璃一樣清透的眼睛明晃晃的,康熙的手頓了頓:“朕知道你……”
“嬪妾是故意的。”溫知許打斷他的話,勾起嘴角笑了一聲,稍稍揚起下巴語氣裡滿是理直氣壯:“就是故意帶上護甲劃傷了靜貴人的臉。”
康熙將手裡的筷子放了下來,屋子裡發出輕微的一聲脆響:“李德全。”康熙轉過頭,後者立馬就走了上前。
“去吩咐太醫院,靜貴人的臉,不用醫治了。”
“喳——”李德全得了命令絲毫沒耽誤,立馬點頭出去了。
屋子裡面沒人之後,康熙才轉頭問溫知許:“這下滿意了嗎?”溫知許眨了眨眼睛,試探道:“若是嬪妾說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