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溫知許低下頭,攪和在一起的食指輕輕點了點:“惠妃這次唱的是什麼戲?”
先是陳氏,後是自己,現在又把太子也叫上!
溫知許轉頭往惠妃的方向看去,今個惠妃穿著一身紅色繡著牡丹的旗裝,整個人端的是雍容華貴,她膝下的大阿哥是長子,雖年紀大了寵愛比不上當年,但是大阿哥出息又得萬歲爺看重。
惠妃雖丟了管理後宮的職權,但卻一樣不少人巴結。
溫知許想了想,總算是明白惠妃的意思了。
她沒有隱瞞大阿哥進宮的事情,也知道小元子出去打聽,甚至連棉霧想稟告什麼惠妃也知曉,她不怕溫知許知道她打什麼主意,她想看的是她的態度。
惠妃正在試探自己。
若是自己現在轉頭就走,她定會就此斷定她與太子之間定然有些貓膩。
但若是留下來,惠妃也可觀看兩人的表情,或者檢視一舉一動。
溫知許撩下眼簾笑了一聲,惠妃還當真是妙人,她恰好正著急不知道想什麼法子讓惠妃徹底的信了她,惠妃就立馬遞了一個枕頭過來。
想到這,溫知許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身子假裝往後晃了晃。
棉霧感受道主子掃過來的眼神,立即大喊了一聲:“主子……主子您怎麼了?”邊說邊摟住溫知許,那張總是面無表情的臉上滿是緊張。
她呼喊的聲音不小,很快就將惠妃等人吸引住了。
原本在眾人中間的惠妃聽見聲音立馬走過來:“怎麼了?”她一邊說,一邊往溫知許的臉上細細打量。
“妹妹這是聽到了些什麼訊息,臉都白了。”惠妃低下頭,看著溫知許那沒有丁點血色的臉,語氣中滿是關心:“可是受了什麼刺激?”
“多謝姐姐關心。”溫知許面對著她,眼神卻開始閃爍,壓根兒不敢往惠妃的臉上看,小聲道:“不過是有些熱了,無甚大事。”
“哦?”惠妃眉毛一揚:“妹妹可還走的下去,要不要回去休息休息?”
她試探的話剛說出口,就見溫嬪的臉上滿是猶豫,且雙眼閃爍的厲害壓根兒不敢往她那看。
“我——”溫嬪長了張嘴巴,一臉的掙扎。
惠妃垂下眼就可以看見溫嬪默默掐在一起的雙手,再加上覆雜的神色,惠妃的心開始撲通撲通跳起來。
“我……嬪妾身子實在不適,頭疼的緊。”惠妃正準備開口,卻見溫嬪著急忙慌的行禮,半抬起來的臉上慘白的厲害:“妹妹先行一步,就不陪姐姐繼續逛下去了。”
溫嬪說完,就著急忙慌的往外走。
可以清楚的瞧見,她手搭在棉霧的胳膊上,腳步走的飛快。
“這溫嬪著急成這樣做甚?又不是後面有鬼追她。”麗貴人攪和著手中的帕子,邊說邊笑。
惠妃往她那看了一眼,瞧著手裡的帕子淡淡道:“若是真的話,可比鬼要可怕多了。”若是溫嬪與太子之前在寺廟真的有些什麼,溫嬪見太子可不像是看見鬼?
她想起剛剛那溫嬪沒有一絲血色的臉,萬歲爺寵的溫嬪就要寵上天了,平日裡溫嬪從來不將誰看在眼中,現在不過是聽見太子的名字,卻害怕的差點昏過去。
惠妃捂著嘴,怕自己笑出了聲。
簡直是天助她也,又可謂是一石二鳥。
這招若是用的好了,既可以除了太子,又可以除了溫嬪。
惠妃想到這,將激動的雙手藏在袖口中。
日後,且看誰敢與她為敵!
——
“主子。”
見身後的人徹底瞧不見倆人的背影了,棉霧才小聲的開口:“咱們這是去哪?”
“先回去。”溫知許腳下踩著花盆底,心隨著腳步聲一下一下的算計:“等回去的時候你就先請太醫,隨後到了侍寢的時候將萬歲爺請來。”
萬歲爺今個翻的是寧貴人的牌子,溫知許進宮一年從沒半路截胡過。
眼下她若是說了,萬歲爺定然會過來。
“是——”棉霧點點頭,記住了,兩人剛走到假山那卻聽見一陣腳步聲。
溫知許往前走的步子立馬停了下來,這個時候恰好出現在這的,定然是大阿哥與太子,只是兩人走的方向不對啊!
溫知許沒敢細想,往身邊的假山那看了一眼,隨後拉著棉霧躲在了進去。
兩人剛站好,就聽見男人沉穩的腳步聲正由遠而近的走來。
“孤那新運來一批好馬,大哥哪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