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嬪娘娘壓根兒就不見她,她倒是好見天的去門口候著,臉皮太厚。”
“這石家兩位姐妹都是腦子有坑的。”惠妃冷著臉,狠狠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盞。
“非得去巴結溫嬪幹什麼?”
“還不是見溫嬪娘娘受寵,又見章嬪與溫嬪交好便白白的得了個公主,石答應聽見風聲也想過去巴結巴結溫嬪,撈點好處唄。”
有宮女嘴快,一疊聲兒說完,就看見惠妃冷下來的臉。
“娘……娘娘,奴婢知錯了。”宮女縮著脖子連忙跪下求饒。
惠妃冷冷的在她臉上掃了一眼,淡淡道:“滾下去。”
宮女聽見一聲都不敢坑,白著一張臉下去了。
惠妃越想越氣,眼神垂下冷著聲音道:“陳氏呢,叫她過來。”
惠妃的大宮女蘭雲上前:“主子,陳氏現在天天的往外跑,壓根兒不聽奴才的話。”
“這次由不得她不聽。”惠妃低頭看著自己帶著護甲的手,輕飄飄的來了一句:“就說她父親陳希閡犯了事。”
蘭雲瞧著主子淡淡的眼神,嚇得心下一跳。
連忙低下頭,一步步的往後退:“主……主子,奴婢知道了,立馬就將陳氏喊來。”
蘭雲是在景耀門找到陳氏的,她當時正坐在桃花樹下,前顧後盼的模樣像是在等人。
“等人?”蘭雲一臉疑惑,緊接著走上前:“陳氏,惠妃娘娘找你,你快過去跟我見娘娘。”
“不……”陳氏看見她時臉上滿是慌張,腳步不停的往後退,直到撞上那粗壯的桃花樹幹上才停下來:“蘭雲姐姐,你放過我,我實在是不想做這些事了。”
蘭雲見她一臉可憐的模樣,心中也同情她可憐。
但想到惠妃娘娘滿是冰冷的眼神,還是道:“陳氏,娘娘讓我來告訴你,陳希閡大人犯了事。”
“我爹?”陳氏一臉不可置信的抬起頭:“我爹不過是個侍衛,他能犯了何事?”
她說完,整個人又是一頓,睜大了雙眼著整個人都止不住的顫抖:“是……是惠妃娘娘,是不是?”
“惠妃娘娘拿我爹的命來威脅我?”
蘭雲見她嘴唇上連血色都沒了,心下兩分同情:“惠妃娘娘想辦的事情,沒有辦不成的,你還是跟我過去,免得陳大人白白受苦。”
“不……”陳氏想到什麼,不停的搖頭:“我不能,不能去。”
她跪下來,狠狠磕了一個頭:“蘭雲姐姐,你幫幫我,奴婢很快就回來。”
陳氏說完,還沒等蘭雲反應就風一樣的往外跑去。
蘭雲跟在她身後追上去,分明瞧見陳氏往西邊跑了,眼瞧著背影都消失不見了,才喃喃道:“陳氏嚇瘋了,這個時候怎麼往太子的毓慶宮跑?”
近日朝中事忙,康熙來後宮的次數便少了起來。
仔細算一下,約莫著四五天沒來延禧宮了,連溫知許這都是這樣的狀況,別人那就更不用談了。
“萬歲爺都好久沒來咱們這兒了。”似雲搖著手裡的扇子,默不作聲的說了一句。
她雖是無心之句,但是棉霧卻比她細心不少,聽後連忙拉了她一把,隨後往溫知許的方向看過去,就是怕溫知許聽了這句話傷心。
棉霧掃了一眼溫知許,還沒仔細看她的表情,門口就傳來了聲響。
敬事房的公公上前道:“奴才叩見溫嬪娘娘,萬歲爺今個翻了您的牌子,娘娘快些準備準備。”
小太監的話語裡滿是喜氣,這樣來報喜的好差事,是不少人上趕著來搶的,他這次是靠關係才能到溫嬪娘娘的延禧宮報喜,就是盼望著能在這後宮最受寵的溫嬪娘娘面前能混個臉熟。
但沒想到的是,溫嬪娘娘臉上一臉高興的勁兒都沒有,渾身軟綿綿的,只讓身邊的宮女給了他例行的賞賜。
小太監一臉的失望,收斂起臉上的表情往後退下去了。
他想要的哪是銀子?
走了兩步,又啪的一聲打了下自己的頭:“我說怎麼娘娘不興奮呢,這後宮裡一直都是娘娘最受寵,萬歲爺翻牌子已經翻習慣了,溫嬪娘娘能興奮才怪。”
等敬事房的小太監走後,溫知許忽然吩咐道:“待會萬歲爺來來了,給本宮上一碗酸梅湯。”
“啊?”似雲一臉的無奈:“主子,你剛剛不還是說不喝了嗎?”
溫知許瞪了她一眼:“我是不喝,但你要給我送,還是要當著萬歲爺的面送,聽見沒?”
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