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妃倒是也懂,年輕的時候康熙很喜歡她,就是現在年歲大了,康熙都喜歡去跟她聊聊。
宜妃也是大家族出生,但偏偏讀書就頭疼,一篇詩詞要背幾日才背的下來,康熙以前教過幾次,後面就放棄了。
美是美,性子也可愛,就是不開竅。
現在溫知許能跟他聊上幾句,且看上一眼就知道他的意思,說實話,康熙很是驚喜。
被誇獎了,溫知許雙眼亮晶晶的都是高興,面對自己看過去溫柔的眼神卻不敢再多瞧一眼。羞澀的低下頭,她衣服的領口處滾著一圈白色的狐狸毛,襯的她的頸脖如雪一般白皙。
康熙看著看著,不知怎的想到昨個晚上了。
這般羞澀的人,在榻上卻有著不一樣的風情,嘴裡會不由自主的輕輕哼著,胳膊也大膽的伸出來勾住自己的脖子,紅著眼睛躺在自己身下綻放。
想到昨天晚上,康熙的呼吸粗了些。
再想下去就要出事了,連忙撇過頭,不再看她。
哪知溫貴人卻不懂,沒見他反應居然伸手上前拉他的衣襬,糯糯的喊了一聲:“萬歲爺。”那聲音嬌滴滴的,能將人給甜化了去。
康熙有幾分不自覺的惱怒,氣她勾引了自己還一臉無辜樣。
扒開衣角的手,牢牢的抓在手心裡,眼睛往後輕輕撇了撇身後的李德全,後者連忙低下頭來,不敢再看。
這才將手掌中的手抓的緊了緊,隨後低下頭,呼吸噴在溫知許的臉上。
後者一臉的迷茫,還眨巴了下眼睛。
就見萬歲爺板著一張臉,越靠越近,直到近的能貼上耳朵的時候才停下,灼熱的呼吸噴到耳蝸上,低沉的嗓音道:“身上,還疼不疼?”
“哄——”
剛剛還一臉認真的眨著眼睛的人,臉上血液立馬上升,羞的連脖子處都是粉色。
康熙見著了,這才滿意。
心中得意,哪能只讓自己不自在。
“萬歲爺莫要胡說。”過了好長一會,溫知許才抬起頭,假裝鎮定的開口。
但康熙看的明白,她脖子處的粉紅色還沒褪下去,眼睛裡也含著水,見自己看過去,還偏過身子不讓他瞧,不過一雙手卻緊張的攪和在了一起。
康熙知道這是羞狠了,不敢再逗她。
便找了個別的話題,扭頭問:“晚膳想吃什麼?”
原是一句隨便的話,哪隻溫知許真的歪了歪頭思考起來了,眼睛轉到他那巴巴道:“天冷了,吃鍋子吧?”
康熙沒想到,她還真敢點菜。
倒不是小氣,但他問過不少嬪妃晚膳想吃什麼,得到的無非是臣妾聽萬歲爺的,或者是萬歲爺吃什麼,臣妾都可以。
以前宜妃年輕的時候,碰到喜歡的菜倒是點過幾回,康熙開始也挺高興,但後面宜妃見他哪一道菜哪一日食用的多了些,便次次都點那幾樣。
雖心裡也知道,這是宜妃將自己放在了心上,但問出的話,味道總還是不對。
“不可以嗎?”見他一時沒說話,溫貴人還眼巴巴的提醒了一句。
康熙回過神來,伸出手掐了掐她的鼻子,寵溺道:“可以,愛妃說吃什麼就吃什麼。”溫貴人才剛進宮,脾性都有點宮外自由的味道,何況他現在很喜歡,樂意寵著。
扭頭吩咐一邊的李德全道:“叫御膳房準備鍋子。”
“要兩個鍋。”溫貴人後面急急的叮囑:“一個豬大骨熬的濃湯鍋,將湯上那層油給撇乾淨了,旁的什麼都不用加就那樣送上來。”
“還有一個鍋,放點清水與辣油。”
“豬肉,羊肉,牛肉都片的薄薄的生的不用煮,時新蔬菜洗乾淨了就送上來。”
李德全還沒見過這樣點菜的,用眼神詢問萬歲爺。
後者看了看身邊的溫貴人,見她一臉眼巴巴的表情就想笑,扭頭朝李德全道:“照溫貴人說的做。”
等人走後,康熙才溫聲對她道:“吃鍋子就吃鍋子,沒見過你還吃出花樣來的。”此刻他心情好,語氣倒不是責備。
溫知許當時只低著頭不說話,心裡卻暗念,來這皇宮她還沒吃過鍋子,想的嘴都饞了。
以前地位太低不說,還無寵,想點個喜歡的菜還要塞銀子,要是她還這麼多要求的話,她怕御膳房的人連飯都不樂意給她做了。
現在康熙問她想吃什麼,她還不緊著自己想吃的點?
李德全的徒弟頂著一腦袋的汗,去御膳房報了溫知許這道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