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他只記得自己從心口傳來撕心裂肺的痛。
就連想派人尋找都找不到,毫無頭緒。
男人都是一樣,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日復一日的做夢,他也開始被那女子勾的魂牽夢繞,茶飯不思。
“張全。”
太子爺扭頭嘲身後喊了一句,但張開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深深的嘆了口氣。
“太子爺?”張全納悶兒。
“算了。”太子爺轉頭伸出手隨意的往岸上一指,“靠岸吧。”
蘇清秋邊走邊猜燈謎,一路走來贏了不少的花燈。
溫府的四個婆子在她前後開道,她被丫鬟嚴嚴實實的圍在中央,漂亮的小臉蛋上還圍了面紗,只露出一雙秀氣好看的眼睛。
贏來的燈都被婆子拿在手裡,這樣一個浩浩蕩蕩的隊伍走在哪令人矚目。
每年的花燈節都是秀女們出風采的時候,一是看誰手中贏得的花燈最多,二是看誰能猜中每年的燈魁,一舉拿下頭名。
蘇清秋自信滿滿,覺得燈魁一定是她的掌中物。
每年的花燈出自與京城最大的酒樓,客至雲來,酒樓早已人滿為患,早早的就有人在那等著看今年的燈魁了。
今年客至雲來準備的是一盞八角琉璃燈,從外表看上去,瞧不出有什麼出彩。
但酒樓的夥計用手在燈角出一劃,整個燈身便開始旋轉,晶瑩剔透的琉璃裡面刻上了千百隻蝴蝶,燈身一轉,裡頭刻滿的蝴蝶就開始隨著旋轉翩翩起舞,透著璀璨的燈光與琉璃,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更妙的是,燈裡頭還有不少精緻的小動物,手指頭大小一個個卻雕刻的精緻極了,兔子,小鳥,仔細看看還有一隻正在吃東西的小松鼠。
“哇——”現場凡是看見的,沒一個不發出驚歎。
蘇清秋到底還是有幾分見識,就算再驚豔,臉面上也藏住了幾分,她藏的住旁人就不一定了,蘇清秋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有人砰的一聲撞在了自己腰間。
“大膽。”嚴肅的嗓音卻滿口稚氣,將還沒反應過來的蘇清秋吼的一愣,隨後低下頭。
只見一張胖乎乎的臉正板著,正滿是嚴肅的看著自己。
個子也不高,瞧著就五六歲的模樣,但人脾氣可一點都不小,分明是這個小不點撞在自己身上,他反而氣呼呼的嘟起了嘴五官都皺在了一起。
蘇清秋先是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雖衣著簡單但不難看出料子名貴,何況這小孩通身自帶一股貴氣,身後半尺左右圍著好幾個奴才。
其中一人上前,湊在他耳邊小聲勸:“十四爺……,”
中年男人的嗓音極細,蘇清秋離的進約莫的聽見那麼一點,太監?
她納悶。
又聽見奴才喚他,十四爺?
這個年紀,身邊跟著太監,除了宮中那位十四阿哥,還能有誰?
蘇清秋立馬就掐緊自己的手心反應過來,半蹲著平視十四爺,先是溫聲溫氣的道歉,隨後從自己身後挑出最精緻好看的一盞燈出來,遞給他道:“小弟弟莫氣了,小臉都皺在了一起,這個給你,當做是姐姐給你的道歉禮好不好。”
她竭盡全力的討好,哪知五六歲的小孩,卻連看都不看,哼了一聲傲嬌又彆扭的轉過頭。
稚氣的嗓音道:“爺才看不上這些小東西。”爺也最討厭旁人將我拿小孩看。
大話雖說的漂亮,但那雙圓乎乎的眼睛卻眨也不眨的看著臺上那盞燈魁,蘇清秋一下子就明白了,感情這位小爺是看上最好的一盞燈了。
太子胤礽走過來的時候,恰好看見這一幕,溫潤如玉的人看見十四阿哥的時候,臉頓時一黑:“十四弟。”
“誰讓你出來的。”
他一身墨色的常服,衣著簡單卻貴氣浩然,雙手背在身後正一臉嚴肅的帶人走上前,挺拔又俊秀的人器宇軒昂。
從小生長在權勢中央的人,就算是再溫潤如玉,有些東西也是天生刻入骨子裡,比如居高臨下,又比如所有人中唯獨只有他走過來時,如同一座巍峨磅礴的小山,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再加上面上疏離又冷淡的表情,無端的讓人不敢說一句話。
“二哥。”剛剛還板著臉的小孩子,立刻乖的像只小貓,小胖腿啪啪的跑到自家二哥身邊,張了張嘴討好道:“二哥,你可不要說出去,我是偷偷溜出來的。”
“你可真是膽大包天。”太子胤礽瞪了瞪才到自個腿邊的小屁孩,小聲說了一句:“回宮再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