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然,頓時明白了。
當下冷笑一聲;“當年什麼換孩子的事,我只是一個襁褓中的嬰兒罷了,真相如何,還不是你們怎麼說我怎麼聽著?難道我還能特意去父親面前編排你們嗎?哥哥,就連你也認為是我說出去的嗎?也真真是好笑,若是不信我,又何苦告訴我?如今你們要疑心是我挑撥,那我沒話說,我也懶得辯解什麼,讓我走就是,大不了這輩子我永遠不進這侯府大門!”
說完這個,她轉身就走,才不管後面亂作一團。
關她屁事!
——
博野侯和彭氏這邊鬧得正歡,博野侯是氣極了的,怎麼也要和彭氏和離,他甚至這麼說道:“今日我不休你,都是看在孩子面上給你臉面!”
話說到了這一地步,彭氏還能怎麼著,彭氏扯天罵地,從探月罵到了蕭扇兒,從蕭扇兒罵到了顧嘉,從顧子卓罵到了顧子青,又從顧子青罵到了博野侯,終於大哭著得出一個結論:這一家子沒一個對得起她的。
博野侯之前都是眼不見心為淨的,事到如今,終於忍不住了,當下就派人通知彭氏孃家彭家,讓彭家來人交涉,要和離。
彭氏自然不願意,哭天抹淚表示死也要做博野侯府的鬼。
這邊正鬧成一團,恰那北寧王妃協同容氏上門拜訪,帶著厚禮,那架勢分明就是來提親的。
彭氏正鬧著,突聽得底下人這麼過來說,氣得跺腳:“不見,見什麼見,誰要和她家做親!”
博野侯卻怒聲道:“憑什麼不見?北寧王往日待我有恩,今日北寧王妃上門,竟然拒之門外?我還怎麼有臉見人?”
於是當即開門迎人,將這北寧王妃和容氏請到了花廳,彭氏紅腫著眼睛稍做梳妝勉強待客。
這邊北寧王妃和容氏看了彭氏這樣子,也是心中暗暗吃驚,容氏還算和彭氏熟,自然問起:“這……可是身上不大好?若是不好,那就改日吧?”
雖然容氏一向不喜歡彭氏,可是看她如此狼狽,完全不符合她往日作風,自然有些擔心。
容氏忙搖頭:“沒事,沒什麼事……”
可是嘴上說著沒事,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流……
北寧王妃和容氏面面相覷,這下子就尷尬了,話題還沒展開,怎麼就哭了?總不能人家娘哭著,她們還要向人家女兒提親,這樣不合適啊!
北寧王妃見此,對著容氏使眼色。
既入寶山豈有空手而回,她怎麼也得說道說道,於是便旁敲側擊地道:“府上二姑娘,我聽我堂妹提起過,說是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的,今日可在府上?”
彭氏趕緊把眼淚抹了,勉強笑著道:“在的,在的。”
說著就吩咐丫鬟道:“去把姑娘叫出來拜見王妃娘娘和國公夫人。”
丫鬟應命過去了,這邊彭氏陪著北寧王妃和容氏說話,誰知道說了一會子後,那丫鬟回來卻是道:“姑娘之前就已經出門去了,並不在家。”
彭氏皺眉:“去哪兒了?”
丫鬟搖頭:“不知,只見到了姑娘身邊的紅穗兒姑娘,好像很焦急的樣子。”
彭氏沒法,只好讓紅穗兒過來。
那紅穗兒一進來便急道:“不好了,不好了,姑娘不見了!”
啊?
在場三個婦人,俱都驚了下,連忙問起來。
紅穗兒這才把事情原委說出,原來之前博野侯和彭氏吵架,顧嘉賭氣出來,之後她便隨著顧嘉過去城外,中間遇到一戶人家,姑娘說要借用人家的茅廁,可是左等右等不見出來,後來去找的時候,姑娘早沒人影了。
大家一聽,自是嚇得不輕,容氏急著道:“既不見了,那得趕緊找啊!”
彭氏也是呆了,喃喃地道:“快,快去告訴侯爺,趕緊找人去!”
北寧王妃和容氏也有些懵了,心說堂堂一個侯府千金能不見了?這,這得報官啊?
北寧王妃最先反應過來:“趕緊報官,我也讓王府的衛隊過去幫著找找。”
容氏也幫腔:“我也派人過去把國公府的人都叫來,一起查,人多了容易找到!不過也得記著,萬萬不可走漏了風聲,免得被人說三道四!”
三個婦人足足頂一個諸葛亮,很快這件事如何如何去找,以及怎麼封口就已經被她們說定了。
這邊彭氏還能怎麼辦,少不得點頭又點頭的。
家裡本來就鬧得那麼亂,偏偏顧嘉又走丟了,她已經是心亂如麻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一時又想著,得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