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突覺得氣喘憋悶,一個捂嘴,眼前一白,腳底下一個踉蹌,直接要摔倒了。
“呀,寧姑娘暈倒了!”
一聲驚叫,大家紛紛圍上來,蘇伯侯夫人並幾個兒媳婦也都匆忙趕來,請大夫的請大夫,扶起的扶起,好生忙亂。
那寧夫人哭著抱住了寧靜柔,卻是哭喊道:“我可憐的兒啊,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暈倒了?”
在場的看向顧嘉和齊胭。
顧嘉一臉淡定,只當做這件事和自己沒關係,還很好心地說:“是了,怎麼好好的暈倒了?可憐的姑娘。”
齊胭嘆息:“本來說著話好好的,一眼沒看到就倒了。”
其他知道內情的,紛紛低頭不說話了。
沒看到,她們什麼都沒看到。
那寧靜柔本來已經閉著眼睛暈過去的,恍惚中聽到這個,真是氣得心肝兒都顫,想著這齊大人的妻子也忒不要臉了,把她氣得好生難受,竟然還假惺惺裝好心。
她待要說什麼的,可到底氣力不濟,半哭半暈地倒在她娘懷裡,口中卻是哽咽著道:“娘,我,我——”
之後就沒動靜了。
——
大夫來了,還是宮裡頭的御醫,看過了,說是沒什麼大問題,老毛病了,總是心悸心慌憋悶,要靜養,不能惹氣,也不能吹風著涼的,更不能著急上火。
蘇伯侯府中的宴席,也就此散了,大家都怕惹禍,萬一不小心走路急了驚到了寧姑娘,那豈不是闖下禍事?還是趕緊跑吧。
顧嘉也打算跟著容氏跑的,但是這事兒多少和顧嘉沾邊,容氏跑不掉,少不得在那裡硬著頭皮安慰寧夫人,並問候這位寧姑娘,等著人家醒來。
蘇伯侯的二少奶奶和顧嘉倒是談得來,私底下冷笑連連,對著顧嘉咬耳朵:“我們這哪裡是設宴,這是請來一位祖宗!若是真出個什麼事,算是賴上我們家,沒完沒了了!”
蘇伯侯家對這件事自然是不滿的,人家設宴也是想擺擺皇后孃家的譜,順便拉攏下朝中的權貴,誰曾想宴席到了一半被攪合了,許多人飯都沒吃就跑了,這算什麼事啊?
而更深一層的,卻是另有原因的。
蘇伯侯家出個皇后,生的皇嫡子,寧家出個貴妃,生的皇長子。
這皇后和寧貴妃看似融洽,但其實誰沒存個心眼呢?
顧嘉只好安慰了二少奶奶一番,並表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說了什麼不妥當的話,惹了寧姑娘”的憂慮。
二少奶奶連忙安慰顧嘉:“您這是說哪裡話,誰還不知道怎麼回事,若是這都能惹到,那以後誰還敢湊邊兒,呼口氣都能得罪人的!”
顧嘉深以為然,於是一臉釋然,之後兩位“二少奶奶”相視一笑,心照不宣,各自明白各自的意思了。
回去的路上,容氏坐上馬車,冷笑一聲:“我呸,就這病秧子,還肖想著我兒子,做她的春秋大夢去吧!”
說著,對阿嘉道:“不必理會就是,隨便她怎麼暈,反正和我們沒幹系!我且看看,誰還能賴上了不成。”
齊胭對著她娘豎大拇指頭:“這事兒咱們還是得聽孃的。”
顧嘉抿唇笑:“娘就是有主張。”
顧嘉訓夫
容氏看齊胭那調皮的樣子, 笑了, 一時又說起那寧靜柔的事來,卻是道:“這事兒也是怪了, 小二子好好的沒事幹嘛救她,這不是讓人賴上了嗎?回去後, 問問, 若是有個什麼,娘先替你教訓小二子。”
顧嘉心裡也正有此意,不過當著容氏卻是不好說的, 只道:“也是外面傳的,到底如何, 誰知道呢,再說他也不像是那樣的人。”
容氏笑嘆道:“是, 小二子老實, 不是那種有非分之想的人, 況且你們如今剛成親,正熱乎著, 他哪能有外心。不過這種事情總是要防微杜漸, 防患於未然,既然外面有姑娘起了那賊心, 就得給她掐死了, 也算是提前給男人一個教訓,免得以後惹下禍事來。”
容氏對顧嘉說了一番,又對齊胭道:“入了夏, 你的親事也得做了,可不能再這麼懶散,這些事你都得學著,沒事多和你二嫂學點正經的,別整天不著調了。”
齊胭沒想到竟然莫名叨叨到自己頭上,自是無奈,顧嘉聽著容氏這一番話,卻是必有一番感慨。
容氏是當婆婆的,自己是當兒媳婦的,作為一個婆婆能對兒媳婦說出這話來,當兒媳婦得自然感動,那是真真地為兒媳婦著想的。
上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