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到他來勢這麼猛,那個架勢一點不像她一直認為的那個齊二,本應該是謙謙君子的齊二,一點不像。
他那來勢洶洶的樣子,倒像是要把她給宰了。
她低叫之後,趕緊要躲開,從座位上直接往前撲。
然而齊二已經捉住了她。
齊二捉住她,便將她牢牢地禁錮在懷裡。
她掙扎,他就用兩隻胳膊環住她,讓她在有力的臂膀和堅硬的胸膛之間動彈不得。
之後他以雷霆之勢低下頭來,尋到了她低叫呢喃的唇,不容置疑地親上,撅入她的口中,像採蜜一般汲取著裡面的甜蜜。
顧嘉唔唔唔的,待掙扎喊叫,卻不能出聲了。
他的力道太大,動作也太霸道,她開始還徒勞掙扎幾下,後來便掙扎不得,被他摟在懷裡恣意行事了。
她仰起臉來,手下意識地撐在他腰上,環住。
而她這個無意的動作,卻更激發了他的渴望,他甚至用他的雙腿定住她那綿軟猶如豆腐一般的身子,將她整個裹住。
他好像一個貪婪的豹子,不知道餓了多少年月,好不容易捉了一隻小嫩兔兒,捧著摟著卻不知道如何下口最美味。
最後他放開那嬌軟的小嘴兒,抱在懷裡,大口喘氣。
就在這時候,外面早已經疑惑的車伕忍不住問:“姑娘,你沒事吧?”
怎麼聽著後面車廂裡好像有些奇怪動靜?
顧嘉本來已經沉淪在他懷裡放棄掙扎,任憑他為所欲為的,聽到這個,心裡又羞又惱,睨了他一眼,上去就要咬他的胳膊。
齊二沉聲道:“沒事。”
他這一出口,外面的車伕嚇了一跳:“誰,誰?”
說著就要停車。
齊二道:“我是你家姑娘已經訂下的未婚夫婿。”
顧嘉微驚,她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厚顏無恥,把個話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誰和他定下來了,誰要他宣告天下啊?
齊二低首,咬著她的唇,低聲威脅道:“去和你那車伕說明白。”
顧嘉哼地一聲,就是不搭理。
齊二又低聲道:“那我先把你的車伕押到鹽政司審一番,理由就是鼓動山民作亂。”
顧嘉:“……”
她頓時心虛了,趕緊清了清嗓子,對車伕道:“這確實是我的未婚夫婿,你不用多管,回去莊子裡就是了。”
車伕聽著,驚疑不定,最後想想人家既然是小兩口,自己還是不要多管閒事了。
做人車伕的,最重要的是要兩個耳朵關鍵時候能聾,一雙嘴巴關鍵時候能啞。
於是車伕把自己當做聾啞人,車裡的齊二則繼續摟著顧嘉,根本不放開的,低聲在她耳邊咬牙切齒:“說,你這小妖精,到底存的什麼心思,竟然瞞著我假扮什麼陳少爺,鼓動那些山民和我作對?”
顧嘉無奈:“我沒有壞心思,我都是好心思啊!”
齊二低哼一聲:“我想起來了,那日重陽節在山上,你分明是假扮成陳少爺去和那些山民接頭,怪不得碰到我竟然就要跑,我還當是你害羞,如今才知道,竟然是心虛,見到我就心虛。”
顧嘉確實心虛,確實理虧,沒辦法,她只好承認:“我我我我我……行我心虛我錯了!我對不起你,我是小妖精,我壞人,我是個大騙子……”
齊二卻是不饒她的:“還有,你怎麼成了陳少爺,有那麼多山地的?你銀子哪裡來的?不是說一路賭給賭輸了嗎?”
想想又覺得不對:“我調查過陳少爺手中的山地,那可不是小數目,一大筆銀子,你怎麼會有這麼多銀子?”
“還有,是誰幫你購置的?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籌謀的?你又怎麼知道這些山地底下有鹽礦以至於早早地要購置了來?”
“還有,你竟然還敢光天化日之下說出這種事!你就不怕丟人嗎?你可知道你說出這話,我,我——”
……
可憐耿直的齊二摟著懷裡這嬌軟的小東西,聞著那甜美清香的氣息,心裡是滿滿的憐惜和喜歡,腦子裡卻是一連串的疑問和氣惱。
越是摟著親,越覺得她可疑。
你說尋常人怎麼會生得這麼白嫩嬌媚,又怎麼會這麼多心眼?
若說當時下賭注賭贏了自己掙得了大筆銀子還可以說運氣,那當時慧眼識真金的硯臺怎麼回事?還有去年冬天好好的就她種了棉花,還有現在的鹽礦山地?
這一樁樁,若說她是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