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慌張地小跑著進來,“回皇上,福公公已經去請了,應該快了。”
羅蕭這下更怒了,“趕緊去催,要等到什麼時候?!”
“是,是,奴才這就去!”
羅蕭轉頭放柔了語氣,對葉意言道:“別怕,有朕在,你一定會沒事的。”
葉意言知道自己的狀況,只想抓緊時間多跟皇上說幾句話。
“皇上,臣其實並不想做皇后。這他位置太高、太險、太累……臣在這個位置,總要為家中打算。以前有些事,臣求您開恩,也是不得已,您勿怪罪。臣的宮中地位與家中繁榮互為依靠,臣自問已盡力,但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臣也明白。以後,皇上也不必再看臣的顏面,當要如何,便如何吧。”
羅蕭用袖口給葉意言擦著額頭上的汗。
“朕知你擔心家中,等過些時日,朕再尋個由頭把他們接回京中,讓你寬心。”
葉意言輕輕搖搖頭,“皇上,您做的沒錯,臣家中諸人,的確不適合留在京中。臣一直有臣的掣肘,讓臣有數個不得已。但臣不願意成為您的掣肘,為了江山,為了您的地位穩固,做您當做的。”
“臣如今,也沒有什麼遺憾了。我娘去了,我也沒有牽掛了。能得皇上喜愛,雖知時已晚,卻也心中暖和。”
“皇上,侯太醫來了。”太監總管忙帶著太醫衝進來。
皇上怒道:“還不快來給皇后診治?”
“是,是。”太醫也顧不上行禮,趕緊給皇后把脈。片刻之後,已是虛汗淋漓,“皇上……皇后殿下這……這……”
“這什麼這?趕緊給皇后醫治!”羅蕭已經恨不得踢太醫了。
太醫抖如篩糠,支支吾吾,最後只能說一句:“皇上饒命!”
羅蕭一腳踢翻了太醫。
葉意言咳了幾聲,嘔出一攤血來。
羅蕭嚇了一跳,趕緊去扶葉意言。
葉意言抓著羅蕭的手,聲音非常虛弱地道:“皇上,別白費力氣了,太后賜藥,怎可能輕易解得?就算救回來了,臣這身子怕也是不好了,活著受罪,您就放臣走吧。若有來世,若臣與皇上有緣再見,臣願意與皇上一試,也許能平安長久吧……”
說完,葉意言又吐了一口血,整個人向後仰去,沒了氣息……
“意言?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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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葉意言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白色的屋子裡。屋子很奇怪,一應擺設都沒有,也沒有窗幔、屏風,就連窗子都沒有糊紙,那樣清亮。
可這是哪兒?
葉意言皺起眉,撐著胳膊坐起來。
這床也是奇怪,不是木製,也不是土坑,不知道是材料,睡著倒很柔軟。
葉意言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沒錯,是自己的手,他手心有一顆紅痣,大小形狀都不差。可身上這衣服是怎麼回事?普通的藍白條棉布,這釦子是什麼做的?貝殼?也不像啊……
而且他清楚的記得自己已經死了,怎麼可能又活過來了?
就在葉意言腦子裡一片亂麻的時候,一個胖墩墩的男人走了進來,在看到他後,立刻驚喜地加快了本不輕快的步伐,“哎呦,祖宗啊,你可算醒了。”
這人是誰?怎麼還一頭短髮?身體髮膚授之父母的道理難道不懂嗎?還有,這穿的什麼?怎麼還露胳膊露腿的呢?
眉心皺的都快夾死蚊子了,葉意言也發現這個地方不是他熟悉的那個地方了,沒有貿然行事,問道:“閣下是?”
閣下?金望一驚,這說話怎麼文縐縐的,語氣也不太對啊。
“你不認得我了?”金望瞪大了不怎麼大的眼睛,指著自己的鼻子。
葉意言誠實地搖搖頭。
“我是你的經紀人金望啊!你的金哥!”金望湊近了些,想讓葉意言仔細看看他,說不定能想起來。
“閣下自重。”葉意言向後避了幾分,就算這人他應該認得,也不應該離這麼近。
“我……”金望氣結,這都是什麼事啊!
“那你還記得什麼,跟我說說。”
葉意言搖搖頭,他記得的應該不是這裡的事,就像他根本不知道經紀人是什麼東西。
金望抖著手按了呼叫鈴,讓大夫來給葉意言看看。
大夫盡職盡責地忙活了好一會兒,告訴金望葉意言由於撞到也頭,失憶了。
金望很想來一句國罵表達自己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