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手撐在季蕪修的枕邊,凝視著身下人深碧色的漂亮鳳眸,道:“你我之前認識,與我想要跟你結秦晉之好,享魚水之歡,這兩者之間,有衝突嗎?”
季蕪修傻傻地張大了嘴巴,說出來了,失憶的林徽真又說出來了。
“而且我瞧你……”林徽真勾了勾唇角,手指在季蕪修的喉結處打了個轉,而後慢慢地下移,落在心口的部位,指腹下的心跳聲越發急促起來。他慢吞吞地道:“明明也是喜歡我的,有什麼不好承認的?”
季蕪修張口結舌,耳朵通紅。
林徽真一看他這表情,頓時又是一樂,他低下頭,咬了一口季蕪修紅彤彤的耳垂。
“嘶。”季蕪修低呼一聲,連忙抬手去推林徽真的肩膀,“等等,不能這樣算。這、這這這、這也太快了。”
“我們都成親了。”林徽真強調道,“成親後親都不讓親,碰都不讓碰,你這是騙婚嗎?”
“我哪裡騙婚了。”季蕪修發現,林徽真一旦霸道起來,不論是行動還是說話,都能夠堵得自己無言以對。
“既然不是騙婚,那是不是就能洞房了?”林徽真作勢抓住季蕪修的衣釦。
“這不算結婚!”季蕪修急中生智,終於想到了一個理由:“這是蘇浩斌和那個梨園戲子的婚禮,不是我們的。”
林徽真解釦子的動作就是一頓。
季蕪修頓時就有了底氣,神情也從容了起來,道:“你我既然都不是原主,他們的婚禮又與你我何干。”末了,季蕪修還強調道,“還是你覺得,這就算是我們的婚禮了?在頂著別人的名字與身份的情況下。”
林徽真看著季蕪修,竭力忍住笑意,他故作沉吟,慢慢點頭,道:“你說得有理。”
季蕪修鬆了口氣。
喜歡和雙修是兩碼事,尤其是修士,後者必須慎重。
雖然贊同了季蕪修的話,但林徽真卻沒有鬆開季蕪修的意思,而是繼續道:“那你告訴我,我是誰,你又是誰。”
季蕪修:“……”
他剛才就試了,全被消音了。
皺著眉思考了一下,季蕪修想到了。
“你是阿真。”很好,沒有被消音。
“我是阿修。”這個不會被消音,這一個幻境裡他就知道了。
“你是我的上司……”
“兼愛慕物件。”林徽真補充道。
季蕪修:“……”
感覺到耳朵的熱度又開始攀升起來,季蕪修咬了咬牙,沒有反駁林徽真的補充。
“然後就沒法說了,是嗎。”林徽真瞭然,他剛才看季蕪修幹張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的行為很怪異,想來是有人對他施展出某種禁制之術,讓他無法說出真相來。
不過不要緊,只要最關鍵的東西他能夠說出來就好。
比如那個愛慕物件。
季蕪修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既然知道就別問了。”
他現在特別想要知道,之前那個幻境裡,林徽真做了什麼將幻境打破了。只可惜他當時因為……就沒有跟林徽真一起出屋,等他注意到幻境開始崩潰時已經晚了。
果然,危機在前,他不能太過任性。
林徽真輕笑一聲,也不惱,他將手放在季蕪修解了一半的扣子上,接續解。
季蕪修瞪圓了眼睛,連忙抓住林徽真的手腕,脫口道:“還來?!”
林徽真一臉無辜地衝季蕪修眨了眨眼睛,道:“我這是為了你好啊。”不待季蕪修反應,林徽真繼續道,“難道你想穿著這身襖裙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