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聽。”馮詩芫不屑,都爬上了大帥的床,勾得大帥一連七日不歸家,現在卻拿出這麼一句說辭,騙誰呢。
“你——!”
“要吵都滾出去吵。”
就在這時,二樓傳來了充滿了不悅的男聲,樓下針鋒相對的兩個女人同時看向二樓,卻見林徽真居高臨下地看著兩人,目光冰冷。
要不是她們兩個吵架的聲音越來越大,老管家便不會親自過來催林徽真。若不是在大帥面前頗有些顏面的老管家親自過來,他的小黑貓也不會惱羞成怒,而他也不會明明還能夠再堅持一會兒卻被捏著命根子威脅。
思及此,林徽真現在怎麼看樓下的兩個女人怎麼覺得麻煩。
本來這兩個女人就不是他的責任,莫名其妙多了一妻一妾,林徽真是半點虛與委蛇以此觀察將他置於如此境地的幕後人的意思也沒有。
明擺著他是被暗算了才莫名其妙變成了蘇浩斌的,沒理由他得按著那人安排的路走。
於是,林徽真居高臨下地看著馮詩芫和夏柳惜,尤其是馮詩芫,道:“馮詩芫是嗎?”
馮詩芫以為林徽真是因為自己給夏柳惜甩了臉色所以才是這副表情這種態度,一時間心中又酸又澀還有些惱怒。理智告訴她應該示弱,但情感上,她真的不想忍了。
於是,馮詩芫昂著頭,直直地看向林徽真,一字一句,話裡帶著明晃晃的刺,道:“大帥多日不歸家,連家裡的妻子姓甚名誰都忘記了嗎?”
“我不是蘇浩斌,不是你的丈夫。”林徽真乾脆利落地道。
馮詩芫瞪著眼睛,不敢相信她的丈夫為了否定他們的婚姻,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嘖。”林徽真一看馮詩芫那表情就知道她不相信他的話,心下不禁有些厭煩。
雖然他沒有相關的記憶,但他無比確定自己不是蘇浩斌。這七天裡,藉著處理庚軍事務的機會,他趁機將蘇家內外事調查了一個遍,始終沒能找出能夠悄然替換了庚軍統帥的幕後黑手。
不過,今日看到了黑貓變成了人,林徽真對眼下的情況就多了幾分大膽的猜測。
總之,這兩個女人,他是無論如何不能認下的。
畢竟,他是有家室的人了。
既然說實話她們不信,那就來個大的。
林徽真的手指輕輕地扣了扣二樓的圍欄,開口道:“離婚吧。”
馮詩芫:“!!!”
馮詩芫不敢置信地看著輕描淡寫說出這句話的林徽真,傻眼片刻,旋即大怒。她上前一步,聲音近乎淒厲地喊道:“你要離婚?就為了這個戲子?!”馮詩芫反手指向一臉震驚茫然的夏柳惜,“就為了這個賤人?!”
“不是。”林徽真心平氣和地回答,然後轉頭對夏柳惜道:“這棟宅子送你了,算是兩訖。”頓了一下,林徽真不知想到了什麼,又補充道,“你自由了,夏柳惜。嫁人的時候不用給蘇浩斌遞請柬。”
夏柳惜茫茫然地看向林徽真,喃喃道:“我……自由了?我,自由了。”
就在夏柳惜喃喃自語的時候,林徽真眼尖地注意到了,夏柳惜那張異常符合林徽真審美的漂亮臉蛋卻扭曲起來。
不是夏柳惜不滿於林徽真的安排而心生不忿,而是夏柳惜的臉真真切切地發生了變化。她面部的面板蠕動著,就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突破那張麵皮。而那雙迥異於普通人的深碧色眼眸中,墨色翻湧著,吞噬了那抹漂亮的碧色。
那一刻,林徽真倏然意識到,夏柳惜那張臉,並不是她自己的。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一聲嗡鳴,彷彿從他的靈魂深處響起。
“咔,咔咔。”
細微的聲音響起,伴隨著一道道裂縫出現在這一方空間裡,房間各處的人都僵直了身體,就像是失去了發條的木偶一樣。
幻境破碎。
林徽真的腦海中陡然有了這樣的明悟,雖然不知道具體是怎麼一回事,但他清楚地感覺到了危險。
林徽真毫不猶豫地轉身,衝進了遍佈裂紋的走廊。而主臥的大門也被推開,頂著一對貓耳的季蕪修疾步走出,明顯是感覺到了空間的震盪與破碎,急忙出來找林徽真的。
林徽真一把將人拉到了懷裡。
季蕪修踉蹌了兩步,撞進了林徽真的懷裡。
對於這具沒有修為的羸弱身體,季蕪修能說什麼。
處在自暴自棄狀態的季蕪修懶得掙扎,反正掙不過林徽真,剛才他已經試過很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