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一突。
“直播?什麼直播?”林徽真的話引來了其他幾人的注意,他們看了看林徽真,復又看向唐裕鴻。小吉按下手中的攝像機,道:“是我瞭解的那個直播嗎?”
唐裕鴻心中惱恨林徽真的多嘴,面上卻不露半點。他點了點頭,道:“我是有這個打算。”
“直播,好像挺有趣的。”小如摸了摸臉,然後掏出一面小鏡子,照了照,小聲道:“我是不是得先補補妝?”
直播平臺興起多年,雖然很多人沉迷直播不可自拔,但還是有很多人並不熟悉那個東西。唐裕鴻每次拉人進來直播這種凶宅的時候,都會事先旁敲側擊一下,看他/她對直播平臺瞭解多少。
畢竟,影片上打上太多馬賽克,影響觀眾的觀看體驗。
唐裕鴻完全沒有公開直播的意思,他的每一次直播都是那種偷拍的模式,這才能夠拍攝到真正有趣的素材。但林徽真就這麼堂而皇之地提出來,唐裕鴻生怕林徽真再說出什麼東西,無論心中再惱恨,他也只能不甘不願地點頭承認。
這就是同行人有人知道他底細的壞處。
唐裕鴻心中發狠,該死的林修,給他等著!
林徽真眼睫微垂,用指腹揉搓著滷蛋的腦門。
他倒要看看這個唐裕鴻究竟有什麼本事。決定了,一會兒給那四個傢伙拍暈了再扣上斂息符和匿形符,他和滷蛋能夠隱匿自己,就將這個凶宅主場讓給那個唐裕鴻,讓他盡情發揮。
那四個大學生雖然沒有玩過直播,但被林徽真一提,這會兒竟然還有點期待,紛紛表示同意唐裕鴻開直播。
唐裕鴻心中憋氣,還好他事先做好了一點準備。
林徽真看著唐裕鴻在拿出手機的過程裡,揣在上衣兜裡的左手動了一下,等他拿出手機後,他的眉頭皺了起來,道:“沒有訊號啊。”
“哎?什麼?沒有訊號?”小祥湊過來看向唐裕鴻的手機,果然是一格訊號都沒有。
“怎麼會……”小如掏出掏出自己的手機,臉色跟著一變,道:“我的手機也沒有訊號了。”
“我的也是。”
“還有我的。”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啊?”小意心裡發慌,眼睛不住地瞄向大門。
“大概是這棟房子的建築材料能夠隔絕手機訊號吧。”小吉渾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道:“咱們大學的大會議室不就是這樣的嗎,讓你在聽會的時候沒辦法玩手機。”
說著,小吉舉著自己的手機走到了窗邊,他一手捂住口鼻,一手用力推開窗戶,將手機探出窗外,道:“瞧,訊號一下子就滿格了。”
“切,嚇我一跳。”小意撇了撇嘴,總算是放下心來。
手機只有在房子外才有訊號,他們在房子裡探險的時候自然就無法直播。唐裕鴻主動開口,建議他們可以使用攝像機將探險的全過程拍攝下來,回頭剪輯一下發在網上。
拍攝的重任,自然落在了這個隊伍裡的男性同胞身上。
林徽真不置可否地擼了擼他家的貓,到時候,能不能顧得上這個攝像機都是兩說,也就沒有說什麼。
專業的凶宅探險一般分有兩個流程,其一是將這棟凶宅的每一個角落都探索一遍,結合這棟凶宅發生的每一個案件,指著一個紅木梳妝檯都得詳細講述一下當年死在這梳妝檯上,半張臉都被砸進鏡子裡的房子第三代女主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