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貓滷蛋傻傻地張大了嘴巴,深碧色的貓眼裡充滿了震驚。
看上去好疼的樣子!
而趁著對手黃鼠狼震驚而露出的些許空擋,張瓊穎手起法索落,宛如蛇身的麻繩法器直接纏住了兩隻黃鼠狼的脖子,將它們困住。張瓊欣想如法炮製,但她到底慢了一步,那隻黃鼠狼嗖地一下竄了出去,直奔樹底下摔得不輕的黃鼠狼,似乎準備要跑的時候能帶走一個同伴就帶走一個。
林徽真感念它們的同伴之誼,然後腳尖一挑,一顆石頭直接砸在了那隻風緊扯呼還不忘營救同伴的黃鼠狼腦袋上,勢大力沉的一下砸得那隻黃鼠狼嗷地一聲慘叫,也不管同伴了,踉蹌著逃入了黑暗中。
之前林徽真還想著妖怪的皮毛堅硬堪比法寶,沒個趁手法寶削不動這些妖怪。後來才想起來這些妖怪可不是自己印象裡那些妖丹七轉八轉堪比修真界大能的妖王。
才煉氣期哎,連身銅皮鐵骨都沒有,不欺負它們欺負誰。
這才有林徽真丟錢琮清出去,砸得那隻黃鼠狼精暈頭轉向。
呃……似乎不僅是暈頭轉向。
林徽真有些呆愣地看著那隻掙扎著從樹下爬起來的巨型黃鼠狼精,身體霎時間跟縮水了似的,直接變成了普通黃鼠狼大小。
然後……
然後,大顆大顆的淚水從這隻黃鼠狼的豆豆眼裡湧出來。
林徽真:“……”
唔,砸哭了。
捆著兩隻黃鼠狼準備過來捆這第三隻的張瓊穎看著這隻哭得特別悽慘的黃鼠狼,默了片刻,一法索扔過去,將那隻黃鼠狼纏得嚴嚴實實。而後,她看向錢琮清。
錢琮清被女生身上古怪粘液刺激得直反胃,拼了命地抬手扒拉頭髮,抓著劉柯的外套就用來擦拭身體,眼中的嫌棄就快要冒出來了。
黃鼠狼口水的氣味,雖然不像是它臭腺噴出來的氣體那樣臭氣熏天,但因以生肉為食,帶著一股子腥氣的口臭味能好到哪裡去!
張瓊欣檢查了一下剛剛被吐出來的夏芳麗,微微鬆了口氣,衝張瓊穎點了點頭,道:“還活著。”
之前,張瓊穎姐妹倆為了對付那隻想要娶妻的黃鼠狼,直接清空了寢室樓三樓,守在神志不清的夏芳麗身邊候著它。結果,這隻黃鼠狼本事竟然還不錯,還狡猾,張瓊欣一沒注意就被坑了一下,趁著張瓊穎援救妹妹的時候,啊嗚一口就將夏芳麗吞了下去。
張瓊穎姐妹倆是又驚又氣,真恨不能替天行道了。
可現在看著這隻罪魁禍首黃鼠狼哭得那麼慘,兩姐妹對視一眼,心中忽然有些無奈。
有對這隻黃鼠狼此刻眼淚的無奈,還有發現這隻黃鼠狼不是單打獨鬥,而是有妖怪家族做後盾的無奈。
像是這種以家族做單位的妖怪,族群裡還有不止一隻實力不錯的妖怪,那它們的勢力不容小覷。即使張家千百年來沒有怕過哪個妖怪,但要對付這麼一個家族的妖怪,卻不是她們兩個小輩能夠解決的。
只要落下一隻沒有清理乾淨,那都是後患無窮。
不過,似是這種害人的妖怪,還是不能姑息,張瓊穎比較傾向於發訊息回去,讓道協再派人來,一窩端了這群害人的妖怪。
張瓊穎盤算著怎麼一絕後患,但張瓊欣看著這隻哭德慘兮兮的黃鼠狼,哪怕之前在它身上吃了虧,這會兒也有些心軟。
黃鼠狼就長相而言,其實也挺可愛的。
就在這時,被法索禁錮同樣變成了原本大小,不過本體依舊要比哭唧唧的黃鼠狼大了好幾圈的一隻黃鼠狼掙扎著人立而起,小黑眼珠憤怒地瞪視著哭唧唧黃鼠狼,滿含怒氣地吱吱起來,彷彿正在訓斥那隻黃鼠狼。
那隻黃鼠狼噙著兩泡眼淚,哽咽了一下,忽然口吐人言,委屈又憤怒地喊道:“這是我的錯嗎吱!明明是那個小王八蛋的錯吱吱!”
錢琮清傻傻地張大嘴巴,抓著劉柯外套用力擦臉的動作就是一頓。
黃鼠狼,說人話了!!
“吱吱吱吱!!!”被淚包黃鼠狼拿話一懟,大黃鼠狼更加生氣了。兩隻小爪子憤怒地對著淚包黃鼠狼揮舞著,吱吱聲無比洪亮。
“吱。”另外一隻大黃鼠狼抬爪搭在同伴的肩膀上,似在安慰。
大黃鼠狼扭臉看向同伴,指著淚包黃鼠狼的爪子沒有放下,繼續有些惱怒地吱吱了兩聲。
隱匿在暗處的林徽真忽然覺得這一幕竟然有些熟悉,嗯,初中的時候在學校經常見到過,某某被找家長的學生,憤怒的家長,試圖以和平方式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