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琮清認定了這隻小黑貓不凡,立刻上道地打招呼道:“貓兄!”
這位貓兄似乎有名字,但師父從來不再他的面前喊過這位貓兄的名字,錢琮清也拿不出像樣的稱呼,就用了這個江湖氣十足的稱呼。
滷蛋瞟了錢琮清一眼,大概是覺得錢琮清還算上道,雖然沒有喵一聲回應一下,但他點了點腦袋,權當回應。
錢琮清:他認的這個師父果然來歷不凡,連那麼有靈性的貓都追隨了他的師父。
是的,因為當初在北沙鎮軍訓基地裡發生的事情,錢琮清完全想不到,這隻黑貓是林徽真之前收留的,還以為是當初李子園裡面對一眾黃鼠狼精同仇敵愾並肩作戰,這隻頗有靈性的貓跟他一樣有眼光,看出了師父的與眾不同,所以才跟著回到了雲城的。
錢琮清看向林徽真,積極主動地道:“師父,您想吃什麼?席間我給你佈菜啊。”
錢琮清試圖在生活中的點點滴滴裡展示自己的“孝心”。
林徽真的嘴角抽了抽,他忍不住道:“我說……”
錢琮清目光炯炯,一副願意聽從教誨的乖巧懂事模樣。
林徽真:“……你還是少看一點武俠小說吧。別跟過來。”
說完,林徽真揣著貓,不再理會錢琮清,抬腳離開了校門口。
錢琮清:“……嚶。”
劉柯實在看不下去了,他覺得現在的錢二少就是被妖道給迷惑了的昏君,他這個肱股之臣看著好心痛!尤其二少搞出來的這師徒關係——關鍵還特麼三跪九叩了——要是被遠在b市的太上皇錢大少知道了,劉柯懷疑自己會被送到塔克拉瑪干吃沙子去。
正覺自己前途無亮的時候,劉柯聽到了錢琮清小聲嘀咕道:“師父是陽曆11月11日的生日,陰曆是10月14日,還有兩個多月就到他老人家的壽辰了,應該送什麼生辰賀禮呢?”
“二、二少!”劉柯死魚眼看向錢琮清,“林……林先生,他跟你同歲。”
還老人家,還壽辰,不知道的還以為要給錢老爺子準備賀禮呢。
錢琮清一臉不耐地看向劉柯,最近他這個跟班越來越笨了,道:“你懂什麼。”
他這是孝心!
說完,錢琮清扭頭就走了。
劉柯苦逼臉,完了,二少算是鬼迷心竅了。
下午第二節 課,高一三班是張瓊穎的美術課。
因為她沒有事先通知眾人帶畫具,她索性自己掏腰包買了七十份墨汁、硯臺、筆洗和狼毫筆,上到哪個班級就發到哪個班級,下課後再收回來。
新高一開學的這一週多的時間裡,張瓊穎算是全高一最受歡迎的老師之一。一是因為張瓊穎年輕漂亮,這樣的容貌混演藝圈都夠了。二則是因為美術課不需要太過緊張的學習,基本上就是個放鬆的課程。全班學生拿到了整套畫具,都有些摩拳擦掌的意思。
張瓊穎面帶微笑地點開ppt。
白色的背景上,呈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幅放大的字畫。
看上去應該是字,但瞧著卻像是一幅東一撇西一撇的畫。
一時之間,竟然誰都沒有認出來,張瓊穎放大在大螢幕上的,其實是一張驅邪化煞符的圖案。
林徽真也沒有認出來。
林徽真的符道,一向是他拿著傳承自己走,畫出來的符籙也沒有這麼花裡胡哨,往往就是抬筆一字。不管寫成什麼樣子,打入的真元只要能夠引入恰如其分的靈氣,符籙就是能用的。
根據林徽真的研究,畫圈其實是最簡潔快速的一種畫符方法。既給足了融入真元,引動靈氣的時間,還能夠形成閉合,鎖住符紙上的靈力。
只不過,這種畫符方法拿出去實在是不上臺面,沒有一個符修會選擇這麼幹。
林徽真怎麼說也有點尊者包袱,無人的時候他拿畫圈練練手,但出手的時候怎麼說也是龍飛鳳舞的一個字。
林徽真的字,雖然說不上一個上佳,但早不是少年時的一筆臭字,還算能夠拿得出手。
張瓊穎放出來的畫面讓學過一點國畫的同學面面相覷,入門不是一般先畫花鳥嗎?他們是學過,可不代表全班同學都學過國畫啊。
張瓊穎指著大螢幕,開始解析字畫的各部分結構,指點著他們在宣紙上來兩筆。
這是張瓊穎向同組美術老師打聽來的授課方法。她剛學畫符的時候可不像是這樣,就她爺爺手把手教了她一遍,然後就讓她自己反覆練習。
得到第一張能用的符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