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過來一起玩兩天。
要是那人出手,此番最起碼能夠全身而退再保下夏芳麗的命。
雖然有些不太甘心,但道協七脈年輕一輩的弟子裡,那位執牛耳,自己這點道行,遠遠不及。
抿了一下嘴唇,張瓊穎快速地編輯了一條簡訊,傳送。
在編輯簡訊的時候,張瓊穎的目光若有若無地往林徽真身上瞟去,其實他剛才噴“花露水”的動作有些突兀,鑑於欣欣都告訴他,這不是普通的花露水,而是能夠祛除妖氣的靈水。
說起來,妖怪化人,如果道行非常高,這問妖鈴,其實也不會起反應。
林徽真若無其事地抬手,手指微微曲起,似乎扒拉了一下頭髮又撓了一下脖子。
還有……他無意義的小動作是不是太多了?
張瓊穎目光微閃,卻看不到黑貓滷蛋被林徽真兩下收拾得黑毛炸起,最後瞪圓了貓眼,伸爪子扒住林徽真的頭髮,然後使出了貓肚皮糊人臉的絕技,似乎想要用自己的毛悶死林徽真一般。
林徽真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貓毛鍥而不捨地騷擾他,其實有點癢,他有些想要打噴嚏。
片刻後,張瓊穎收回目光,示意林徽真和錢琮清,道:“你們可以進來了。”
錢琮清是抓心撓肺地想要知道那群黃鼠狼在折騰些什麼,而林徽真,則是張瓊穎想要試探的人。
說到底,林徽真表現得太淡定了,讓張瓊穎覺得有些奇怪。
寢室標配的鐵床邊上,三隻比一般黃鼠狼的個頭要大上兩圈的大黃鼠狼被縛妖法索捆著,一個個蔫噠噠的,尤其那隻淚包黃鼠狼肆玖,一打眼,哪怕不看它比其他黃鼠狼小那麼一點點的體型,單看明顯腫了的眼睛也能夠看出來他就是那位不得不出面為自家惹禍崽子平事兒的黃鼠狼爹。
地板上是一灘水。
哭的,淚水。
都是妖怪了,它們才不會隨地大小便。
雖然現在明顯形勢比人強,但兩隻略大一些的黃鼠狼明顯很有底氣,雖然因為縛妖法索的緣故有些乏力,但它們瞥著來人的小眼神裡卻充滿了倨傲。
至於淚包黃鼠狼,那就是霜打的茄子,哪怕其他兩隻黃鼠狼再橫著眼威脅地瞪它,它也耷拉著腦袋,不時就抽一下鼻子。
哪怕錢琮清這個昨晚沾了一身這隻黃鼠狼口水的可憐人,這會兒看著黃肆玖竟詭異地升起了一點點見鬼的同病相憐——他,想起了,飽受他大哥壓迫的,自己。
被錢琮瀾那個暴君拿雞毛撣子抽過之後,他其實也是這反應,不過是揹著別人的。在人前的時候,他總會高昂著頭,彷彿他哥抽他那兩下根本不算什麼……日!他這輩子最大的夢想,除了追到女神以外,就是憑實力揍他哥一頓!
只可恨,他哥在十六歲的時候被爺爺塞軍隊裡好好地操練了一番,那戰鬥力,壓根不是當初督促他鍛鍊身體的體能教練能夠比擬的。
他好恨。
張瓊穎挺心平氣和地詢問了一下之前跟夏芳麗私定終身的黃鼠狼他爹,它們究竟想要幹什麼。
她一問,淚包黃鼠狼黃肆玖就在其他兩隻黃鼠狼精阻攔無果的情況下,嘴巴一張,竹筒倒豆子似的,乾脆利落地供出了他的討債兒子。
說到底,有關下一代的教育問題,不僅存在於人類之中,妖怪裡也是一個不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