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道:“那狐妖是否就叫萬玉枝?或許只是易容之術,也不蹊蹺。”
景天點頭應答,又問起一旁只是看著他倆講話的妹妹。
“妹妹。”
“怎麼了,哥哥?”
“你怎麼不說話,我和白豆腐都很擔心的!”
龍葵:……
徐長卿:……
感覺,剛才的對話有點奇怪呢,龍葵心裡想。
掠過此處不提,他們後頭進了屋去休息了,而外面一道影子閃過,又是雷聲咋起,那些個小妖物們都成了灰,不久後散去,只在原地留下點點黑印,第二天起床的老百姓們只當是昨夜驚雷的原因。
不久後,那道身影閃進了雲府裡,落地,卻聽見一嬌柔女子輕喝聲。
“是誰!”
黑影停住,在那散開雲的月光之下,現出一個俊美的身材高大的男子來,細細看去,不正是這雲府的當家的雲霆嗎?
那女子愣了愣,也從陰影中走了出來,紅衣,微卷的長髮。
“雪見姑娘,你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我……”
雲霆問起,見唐雪見眉間有些猶豫,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他便輕然一笑,替她解圍:“今夜的雨後月夜也確實是漂亮,雪見姑娘如不介意,不妨讓我這個東道主帶你去觀賞一番?”
“啊?”唐雪見初時愣了愣,也在下一秒反應了過來,她瞧了瞧這深夜,謝了雲霆的好意,還叫他也早去休息。
雲霆走近了幾步,似乎要去送一送雪見,不過他見距離這麼近,心裡頓時有點害怕。
不過,那一刻,唐雪見轉身,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這月夜,似有暗香襲來。
屋裡安靜了一會兒,但片刻就被景天端著茶給自己倒水的舉動給打破了。拿著茶水喝的景天還莫名被自己妹妹不高興地瞪了一眼,然後是兩杯茶。
白豆腐一杯,龍葵一杯。
茶杯上染著淡淡的白煙,在黑夜下,在燭火旁朦朧了那劍眉星目的臉。
“景兄弟,你們怎麼來了?”
白豆腐說這話的時候,就像是他平日裡一樣,臉上帶著三分笑意,眉間帶著五分認真,還有兩分溫柔。
對面的英俊瀟灑的景天猶豫了一會兒,看了看同樣有些說不出口的妹妹,轉了轉眼,說話的時候有點調皮的樣子。
“還能怎麼樣?白豆腐去了這麼多天,什麼訊息都沒有,我嘛,自然是急得飯都吃不香了!”
白豆腐哪裡不知道現在景天說的只是玩笑一樣的話,低頭勾勒出微笑,眼中意識,讓他繼續說下去。
景天也繼續說了起來,還做了個簡單的戲劇演出。
“我呢,就在永安當看著那些古董玩意,偶爾修補東西,偶爾帶著茂茂上街買吃的,日子嘛,雖然白豆腐你沒看見,不過那是過得有滋有味!”
他用中指和食指表示了自己和茂茂,用小指表示自己妹妹。
“妹妹也很好啊,我買了一些書籍,貴是貴了點,不過值得嘛!”
說到這裡,龍葵經不住地笑出了聲,惹得景天幽怨的一瞥。
“白豆腐你是在雷州一直辛苦地探查,什麼訊息也沒有,我跟你說話呢,你也沒回我……”
不知道為何,徐長卿從這一句話中聽出了點不高興的味道。事實上,景天也確實不太高興,要他說,本來他是準備跟白豆腐一起去雷州的,報答一下恩情,怎麼會想到事情來得這麼快,白豆腐也走得這麼快。
就像他突然出現,那次也就突然消失。
他名字裡是帶了“天”字,也覺得自己是頂天立地的大男子漢,英俊瀟灑得渝州城誰人不曉誰人不知呢?可是這白豆腐名字裡就是一根草,為什麼卻像是一朵雲一樣,飄忽不定呢?
徐長卿低垂下眼,嘆息了一聲,便出聲解釋了這些。
“抱歉,景兄弟,我來到這雷州後見此地妖氣瀰漫就去試探了一番,回來後就發現自己的通訊器不見蹤影,而事情尚未結束,我也不能先回去——同行的師弟們也沒有帶那種通訊器,實在是長卿的失策!”
他站了起來,抱拳,低下眼,陰影在他臉旁彙集,細細地雕刻出他那張立體的消瘦的臉——景天擺了擺手,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地說:“也沒什麼,就是昨天這通訊器裡傳來了白豆腐你的聲音,說什麼需要我的幫助,我也想……英雄救美,哈哈,我不是說白豆腐你是……”
卻對上了那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