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那隻無形的手把心腹身體扔向地面。
轟一聲響,地面跟著顫了一顫,心腹身體砸了個大坑,打量鮮血從他口裡湧出。
身上數根骨頭斷裂,內臟亦受到損害,心腹卻在巨大痛楚中,艱難爬起來,走到魔君面前,感謝魔君不殺之恩。
“你們都回魔宮,接下來不用跟著。”
“君上?”心腹認為自己領教過那魔狐的力量,顯然魔狐有所控制,不然他們早命喪於此了。
“退!”魔君不再多言,尋著魔狐留下的氣息一路追蹤過去。
鬱周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片漆黑中,柔軟的漆黑中。
身體周圍都是毛茸茸的存在。
“這裡哪裡?”鬱周還記得他是在魔狐的吼叫聲裡昏迷過去的,現在周圍都是軟軟的毛。
“魔狐尾巴里,它拿九條尾巴把你給圈了起來。”
“轎子呢?”他不是坐在轎子裡的嗎。
“被它吞了。”系統道。
黑暗中鬱周移動身體,嘗試著坐做起來。
魔狐既然是魔君的靈魂碎片,這會將他抓起來,不會是要娶他吧。
從嫁人任務角度上來看,鬱周認為不是沒這個可能。
魔君嬌妻是白甜小鮫人
將心裡的猜測問出來, 鬱周從系統那裡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就是說嫁人任務物件,仍然是魔君一人。
鬱周伸手撫摸著身下極致柔軟的狐狸毛, 觸手間的柔軟,讓人心都跟著軟了起來。
鬱周已經坐了起來,先前進轎子時他把外裳穿上的,現下似乎身上的外裳連同坐轎一起被九尾魔狐給吞了。
還好給他留了最裡面這件鮫人族特製的紅衣, 不然他得倮著了。
不過就算還剩了件, 鬱周身下的褲子卻同樣沒有幸免。
何況這還是在魔狐的九尾中,估計他這裡有什麼動靜,魔狐都是知道的。
為避免一會被魔狐看到他此時這副衣衫半裸的模樣,鬱周兩腿微微彎曲, 轉瞬兩隻腿變回了巨大的紅色魚尾。
魚尾似乎比腿更敏感些,輕輕放在軟軟的狐狸毛上。
從系統那裡得知到魔狐不會傷害他,鬱周直接放下了所有戒備。
周圍還是漆黑一片, 但一點都不妨礙鬱周兩隻手去撫摸抓揉身體四周暖融融的狐狸毛。
甚至鬱周受不住這樣從未有過的柔軟, 整張臉頰都靠了上去。
鬱周把臉深深埋在厚厚的狐狸毛了,心底感到無盡的滿足。
這樣柔軟的毛髮,如果睡覺的時候能一直抱著, 估計會有很多個好夢。
這邊鬱周被魔狐擄著帶走, 全無一點害怕感,那邊擄走他的魔狐,在奔跑中分了下心去看自己九尾中團著的鮫人情況。
小鮫人已經醒來, 尾巴里一片漆黑, 小鮫人愣愣地坐著, 嬌嫩豔絕的小臉蛋上茫然無措驚訝有,就是沒有魔狐會以為有的害怕和顫抖。
鮫人身上魔族的衣裳被魔狐給吞食了,那些衣裳是魔君亓昱的,魔狐清楚自己是魔君的魔魂碎片,但這麼幾千年之久,他已經擁有了自己的魔身,亦有著強悍的魔力。
讓他再回魔君體內,九尾魔狐是不願意的。
本來它躺在摩澤河底沉睡中,意外被鮫人的血液喚醒,鮫人血液裡蘊含著很多上等靈藥,魔狐原打算直接將鮫人給一併吞食,以便佔有那些靈藥。
忽然間聽聞有魔族稱呼鮫人為魔後,顯而易見,鬱周不是普通的鮫人,而是魔君亓昱的魔後。
懷著一點好奇心,魔狐想看看是怎樣的姿容,能讓魔君動心。
在魔狐的記憶中,魔君亓昱好像從來沒喜歡過誰,更不要說迎娶誰,來做他的魔後。
用一陣颶風掀起坐轎的簾布,九尾魔狐朝轎子中一望,這一望,哪怕裡面的鮫人在它剛剛的怒吼中昏迷過去,但那張絕色至極的容顏霎時就捕捉住了魔狐的心。
它不能殺他。
這樣一個絕色,身上一襲血色的紅裳,襯著比漫天飛雪還要瑩白的面板,通透明豔,那一刻,魔狐只覺得它願意把這個世界上所有珍貴的寶貝都送到小鮫人手裡。
身為魔族,魔狐有著眾魔的相同性格,行事全都憑自己內心喜好。
因而後面魔狐不是直接把轎子連同鮫人一起吞沒,而只是吞了不需要存在的那些,將姿容絕色的小鮫人給輕輕護在它的九尾中。
小鮫人身上薄薄的一件紅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