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們這些男人真是連八卦都不熱愛。”寧瑜嘟嘟囔囔的,拎著包和電腦和他們一起往外走。
江碧溶坐在辦公桌後抬了抬眼,心裡有些驚訝,沒想到餘喻竟然會有情人。
不過想想也不奇怪,如今這世道什麼破事都多了去了,有錢的富商養二/奶絕不是什麼新聞。
但是晚上顧聿銘給她打電話時,她卻鬼使神差般的提起了這件事,顧聿銘在查李達的事,聞言難免多留了個心眼,囑咐何鑫記下來去查一查,即便最終與整件事無關也無傷大雅。
同時,他很鄭重的向江碧溶保證,“阿溶,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像他們那樣,我只要你一個就夠了。”
“……嗯?”江碧溶明顯有些錯愕,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說這樣的話。
顧聿銘也愣了愣,“……你難道擔心的不是這個麼?”
江碧溶終於回過神來,哭笑不得的道:“我才不擔心這個,你愛幹嘛幹嘛去。”
顧聿銘見自己誤會了她的意思,連忙乾笑了兩聲掩飾尷尬,但同時卻又在心裡吐槽了兩句。
說是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但只要他有一點越線,這個小沒良心的就能立刻抬屁股走人。
她掐準了他的七寸,才會這樣雲淡風輕罷。
“今天樓道燈終於修好了,看來物業還不算太爛。”掛了電話後,他發現江碧溶又發了這樣一條朋友圈。
顧聿銘看著手機,嘴角微微一勾,露出個淡淡的笑容來,他的側臉映在窗上,模模糊糊的,多了幾分溫柔的意味。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擔心,後面的事已經對顧總和阿溶的關係沒有任何不好影響了,沒有刀子好嗎!!!他們還有長輩好嗎!又不用自己辛苦查案=_=
天空黑沉沉的夜幕漸漸褪色,泛起了一片灰白,又漸漸變成魚肚白。
早上七點差一刻,付勇騎著一輛電動摩托車到了小區門口,剛停好車,就見一個穿著風衣理著平頭的男人和自己擦肩而過。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對方還撞了他一下,然後側著身子跟他說了聲抱歉,然後啃著嘴裡的包子繼續往前走,一副神色匆忙的模樣。
付勇低了低頭,看見他風衣口袋裡似乎有什麼東西掉下來,正好掉在自己腳尖前一寸的地方。
那是個信封,看起來很乾淨整潔,不像是廢紙,他愣了一下,彎腰撿起來,正要叫住那人,抬起頭,卻已經見不到那人的身影了。
“怎麼走得這麼快?”付勇嘟囔了一句,把手裡的信封翻了過來。
這是個沒有封口的信封,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他捏了一下,硬硬的,似乎是個徽章。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見沒有人路過,就好奇的開啟了封口,一眼就看見了裡面的東西。
那是一枚警徽,金、藍和紅三種顏色交織在一起,那麼的明亮,刺痛了他的眼。
幾乎在一瞬間付勇就明白過來,那個男人的出現並非意外,而是有人特地打聽過他從前的經歷,然後把這個信封故意遺落在他面前的。
他停在了小區門口的大樹邊上,腳步挪了挪,整個身子隱進了樹影后。
信封被翻轉過來,警徽落在了他的手心裡,他抽出信封裡的紙條,上面是列印的一句話,“故人有事相詢,晚七點邀文化園戲樓一見。”
落款是“顧”,只有一個姓,卻沒有完整的名字,付勇不由得愣了愣。
姓顧的故人,他愣在原地想了好一陣,才猛然想起三十年前有過那麼一位,不由得大吃一驚。
現在這位故人,與他認識的人,到底有什麼關係,是真又或是假,誰也說不清楚。
他的心狂跳了起來,那些信封的手緊緊攥成了拳頭,紙張被揉皺了,另一邊掌心也蜷縮了起來,原本冰涼的警徽慢慢被捂熱了。
如果是真的,那他將會見到顧啟源的什麼人,是他的父母,妻子,又或是兒子?
如果是假的,他們如何查到自己,又是抱著什麼樣的目的而來,甚至是打算滅口?
知道太多秘密的人都會死得快,付勇心裡突突的跳著,覺得有些頭昏腦漲起來,他面無表情的走出了樹後,路過垃圾桶時把空信封扔了進去。
對面麥當勞二樓的窗邊,何鑫遠遠看著付勇的動作,見他把信封扔進了垃圾桶後走進了小區大門,笑了一下,利落的起身離開了這裡。
保安室裡,隊長正在泡茶,見付勇來了,就立刻問了句,“老付,你老媽情況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