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真的回來了?”江碧溶愣了一下,有些將信將疑。
顧聿銘失笑,“我就算為了請你吃飯,也犯不著用這種事騙你。”
江碧溶抿抿唇,有些不好意思的嘟囔,“……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顧聿銘到底沒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這種事好像會上癮,有過一次之後,見了她就想來一次。
等他走了之後,江碧溶才折返回屋,和樊馨一起收拾屋子和廚房。
江碧溶把杯盤碟盞都放進洗碗機,然後清洗著操作檯,突然聽見樊馨在門口叫她,“阿溶,你看看這個東西。”
她關了水龍頭,甩了甩手上的水,轉頭去看門口,就見樊馨手上拿著塊手錶問她:“這是不是顧先生落下來的?”
江碧溶在圍裙上擦乾手上的水珠,接了過來,這是上次已經還給了他的那塊成吉思汗鑽石陀飛輪三問表。
她問樊馨:“嫂子,你在哪裡找到的?”
樊馨指了指客廳的方向,“在顧先生送的那套餐具裡,被一個碗擋住了。”
她原本想著把碗都拿出來清洗一下以後可以直接用的,結果卻發現了這塊表。
江碧溶看了眼她嫂子,知道她已經不記得自己其實見過這塊表了,想了想,還是道:“知道了,我到時候給他。”
可是話雖如此,等到樊馨和承承回去之後,她就開始發愁了。
這塊表在她和顧聿銘之間來來回回,明明是一塊價格高昂的名錶,卻弄得像沒人要的燙手山芋,你推我我推你。
江碧溶撓了撓頭,心知就算自己再退回去,他也還是會想辦法塞過來,可是她又實在用不到,拿著如同雞肋。
她想了想,乾脆就放進了梳妝檯裝首飾的盒子最底層,那裡放著基本不用的幾樣首飾,就當是眼不見為淨了。
又不能拿去當了換錢,江碧溶撇著嘴,腹誹了一句。
她坐在床邊,仰面倒在床上玩手機,突然有簡訊提示音響起,“小師妹,下週一晚上想約你吃飯,請賞光。”
發信人是秦鷺,這個號碼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任何通話記錄了,江碧溶曾一度以為,它會成為那些失聯號碼中的一個,等哪天想起就會刪掉。
她想了想,還是回了句:“不見不散。”
或許是巧合,江碧溶跟秦鷺約的週一,恰好也是承承開學的日子。
她已經正式銷假上班,跟嫂子一起把承承送上校車之後就要回公司去。
臨走前樊馨問她週末回不回來吃飯,江碧溶想了想:“不忙的話就回來。”
已經進入九月,這個行業的忙季即將到來,在那之前,江碧溶做為專案經理,要和客戶的財務總監聯絡,確認本年度是否有明確的審計要求,是否有額外的需要等等資訊。
更重要的,是要把審計費談下來。
江碧溶接手的幾個專案中,大部分是從別的專案經理那裡分過來的小專案,但有一個是例外,那就是宏盛地產。
宏盛是遠華今年的新客戶,因為在遠華沒有任何的檔案記錄,因此它的客戶需求和承接結論,是由唐邈這個專案合夥人親自出面洽談和跟進的。
從早上進了辦公室之後,江碧溶就在一直打電話,“你好,我是遠華審計……”
還要在系統中建立客戶的相關資訊,完成各個專案在開始前的各種內部報批程式。
才剛剛開始回來上班就要處理這麼多的事,饒是江碧溶已經接受過培訓,但畢竟還是新手上路,難免覺得有些吃力。
就在這時,電話又響了,她看了眼,接起來隨意的道了句:“你又有什麼事?快點說,我現在很忙。”
顧聿銘似乎在開車,語速又急又快,“阿溶,你現在方不方便去一趟承承的幼兒園?他不知道為什麼哭得很厲害,又不肯打電話叫他媽媽,我怕他出什麼事。”
“……這是怎麼一回事?”江碧溶愣了一下,打字的手停了下來,皺著眉頭有些無奈的問,“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倒是把你叫過去了?”
對於這件突如其來的事,顧聿銘也覺得奇怪。
早上剛剛開完例會,他還沉浸在每個專案都順利推進的欣慰裡,一邊往會議室外走,一邊跟凌勉之他們說:“等專案完成之後,記得給大家發獎金和放假。”
沒有什麼獎勵比假期和獎金來得讓人興奮了,這麼多年來,顧聿銘已經習慣了在這種事上大方,以此激起員工更高的積極性。
覃念應了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