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碧溶聽著他說的話,想起手機裡顧大吉的照片,那個時江碧溶候他問她喜不喜歡動物,她說自己沒養過不知道,沒想到沒過多久就養了江來來。
人生總有很多細微的小事會出乎我們的預料,就像是散落在地的珍珠和沙粒。
樊馨和承承一直待到了晚飯之後,顧聿銘送他們回去,在江家樓下碰見下來接人的江州。
頓時就愣了愣,心裡多少有些不自在,因為之前的事,他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腦海裡忽然闖進了江碧溶說過的那句話,“你走之後,我哥說要是再見到你,要殺了你。”
心裡不由自主的打了個突,面色變了變,江州看著他關切道:“顧先生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麼?”
顧聿銘連忙擺了擺手說沒事,江州又道:“要不然上家裡坐坐罷,喝點熱水會舒服些。”
“不麻煩了,我還有點其他事要去處理,下次再來拜訪好了。”顧聿銘找了個蹩腳的理由,落荒而逃似的離開了。
後來他順順當當的和江碧溶把日子活下來了,偶然問起這句話,她眨了眨眼,“哦,我胡說的,我哥才沒那麼蠢說這種話。”
顧先生聞言氣成了個河豚,枉他戰戰兢兢好久,就怕追妻路上會被大舅哥出其不意的一棍子打翻。
但他現在其實是更害怕江州一家知道九年前那個讓江碧溶難過傷心的人是自己,而不是什麼四年前的車禍。
可是江州不知道,只是聽樊馨低聲問道:“阿州,你覺得聿銘怎麼樣啊,跟我們阿溶配不配?我問過的,他還沒有女朋友呢。”
江州點點頭,“蠻好,阿溶喜歡就行。”
樊馨眨了眨眼,哦了一聲不說話了。
直到臨睡前,江碧溶才接到樊馨的電話,言語間問起她和顧聿銘的關係,她不知道怎麼說才好,於是支支吾吾的,既不承認也沒有否認。
樊馨熟知她的為人,當即就心中瞭然,嘆了口氣,“我就說他怎麼對我們承承這麼好,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頓了頓,又對江碧溶道:“既然是這樣,阿溶,你們好好相處,但是有什麼事也要記得跟我和你哥講,好不好?”
她溫柔的聲音在夜裡彷彿拂面的春風,從江碧溶的心頭拂過,她低著頭,強忍著淚意應了聲好。
心口有一種從前沒有過的感受,是感激和溫暖,也是愧疚和擔憂,像一顆放了太多成分的糖果,有些甜,有點澀。
作者有話要說:
碎碎念:
顧總:嫂子這一頓操作……有點社會啊=_=
阿溶:……反正你惹不起tt
顧聿銘的熱感冒姍姍來遲,其實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杯桃子蘇打是不是真的有這麼大的威力。
又或者是因為本來就有了問題,冷飲只是催化劑。
江碧溶陪他一起去醫院看醫生,坐在診室外頭的等候區裡,抬頭看著周圍的人群。
週日的醫院還是這樣多人,跟正常工作日似乎也沒有什麼分別,尤其是隔壁的兒科診室,簡直是人滿為患。
到處都是咳嗽聲和小朋友的哭鬧聲,大約都是被近來時有反覆的天氣給鬧的。
江碧溶嘆了口氣,抬頭去看候診區裡懸掛的電子屏,叫號系統不停的響起聲音,但就是沒有聽見顧聿銘的名字。
顧聿銘覺得喉嚨有些疼,鼻子也不通氣,頭昏腦漲的不舒服,一邊吸著鼻子一邊喝水,整個保溫杯裡的水都喝完了還是覺得喉嚨乾乾的。
江碧溶望著他嘆了口氣,“你……哎喲,要我說你什麼好,不能喝涼的你說啊,我忘了你也忘了?”
“……我捨不得。”顧聿銘拉拉她的手,望著她的目光有些溼漉漉的,語氣因為感冒變得沙啞起來。
江碧溶忽然想起了江來來依賴的看著自己的眼神,心裡頭忽然一軟,只要一生病,多強大的人都會瞬間變得弱小起來。
“……真是活該。”江碧溶白他一眼,嘟囔著罵了一句,又拍拍他的腿,“好好坐著,我去接個水。”
說著拿起了他的保溫杯,起身就去找飲水機了,顧聿銘靠在椅背上,吸著鼻子往後張望。
看見她穿著灰色連體衣的纖細身影穿過人群,他不由自主的彎了彎唇角,又咳嗽了兩聲。
江碧溶彎著腰在飲水機讓,接了些熱水,又摻了冷的衝成溫水,然後滴了幾滴在手背上試試水溫,確定可以了才擰上蓋子。
旁邊有個抱著寶寶的年輕媽媽見她這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