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對待那個少女的態度,實在溫柔地不像話。
而他對待其他人的措辭,又極其無情狠辣。
這樣的兩種特質揉粹在他身上,只讓人內心覺得詭異無比,又不知這樣的想法從何而起。
就在此時,一道轟然巨響響起,一個身影在“斑”的身旁驟然落地,砸起一片灰色煙塵。一個暗紅色人影於煙塵中緩緩起身,同時而來的,還有一個深沉的聲音:“……你玩的很開心啊,帶土。”
那人的面孔於煙霧之中顯現——宇智波一族所慣有的俊美、凝著深紅色的瞳眸、屬於穢土轉生的斑駁痕跡……
一時之間,四下皆寂,許多人更是露出了或震驚或愕然的神態。
“這傢伙是……”水門見多識廣,於第一時間點出了他的身份:“是宇智波斑!怎麼會……”他的疑問才喃喃出口沒多久,很快,他又想起了那人口中的另一句話:“……帶土?”
水門身旁的卡卡西也定住了。
他猶疑著重複了一遍:“帶土……?”
沒錯了,那個宇智波族人說的名字就是“帶土”沒錯了。
那個……於十數年前,為了救他而死亡,名字被刻入了英靈碑的帶土。
那個總是吵吵鬧鬧、令他煩惱不堪,總是臉紅害羞地看著琳,假裝自己很厲害的帶土。
帶土伸出手,緩緩摘下了面具,露出那張已被疤痕毀損一半的臉。只消露出一點英氣的輪廓,卡卡西就能完全地認出他的身份——帶土,是帶土。
“卡卡西,你要稱呼我為‘帶土’,我倒也不在意。”帶土將面具丟在了腳邊:“名字於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卡卡西直直的盯著帶土,因為震驚而失去了言語的功能。
這片短暫的寂靜,就由宇智波斑的拉家常嘮嗑來填補。
他反叉著腰,打量了一下帶土身旁的雲,說:“帶土,你將我的‘容器’養的不錯啊。”
雲聞言,朝斑側過了頭。她眨巴眨巴眼睛,說:“你是……當初的老爺爺斑大人嗎?”
兩隻白絕從地裡冒了出來,白絕a甩了甩頭,很高興地說:“斑大人,雲,啊,就是容器,被我們養的不錯吧?我和帶土可是一對苦命鴛鴦——不是,奶爸奶媽啊!帶孩子可辛苦了……而且啊,帶土不僅把雲養的很好,還把雲給……”
——還把雲給睡了!
白絕b及時捂住了白絕a的嘴:“什麼事都沒有。”
白絕b內心:ap要是斑知道了帶土這些年一邊執行月之眼一邊把容器給睡了,估計斑會直接現場表演用扇子狂甩帶土臉蛋三週半吧……
宇智波斑拉家常完畢,卡卡西又開始說話。
“帶土,你為什麼變成了這個模樣?”他問。
帶土眼神一凜。
他想起了多年前那個冰冷又滿是血腥氣的雨夜,內心悄然一沉。
“大概,是因為你對琳的見死不救吧。”他說。
卡卡西和帶土的心裡都已經瞭然,所指的是什麼事情。
是關於那個名為野原琳的少女的故事。
留給這對少年同伴的,是一串沉默。
在彼此複雜的對視之中,忽然有一個矮嘰嘰的人穿插至兩人的視線間。
瘦削、纖細,如同於夾縫中巍巍生長的金雀花。
柔軟、輕和,像是一捧一觸即散的雲。
雲握緊了雙拳,對卡卡西大喊道:“什麼叫做‘變成這個模樣’?!帶土現在的樣子……很好啊,不是嗎?他是新世界的救世主啊,是他一直想成為的‘大英雄帶土’啊,也是……我的……救世主啊。”
——帶土現在的模樣很好。
——他離她很近,離過去很遠,離那些卡卡西、野原琳、波風水門都很遠。
——她和帶土站在一起,而那些人都站在帶土的對面。
“雲。”帶土低聲喚了她的名字:“回去待著。”
“是呢是呢,孩子她媽說得對。”白絕也贊同:“帶土自己的事情就讓帶土自己來解決好了。”
“嗯?”斑打量著雲的小臉蛋,莫名覺得有些不對勁。他眼光一冷,說:“‘容器’對帶土這傢伙的關注,有些過頭了啊。白絕,你是怎麼監督的?
白絕興奮jpg:“就這樣監督的啊,我可是有常年聽壁角呢!”
斑在內心暗嘁一聲,說:“希望一會兒帶土報廢的時候,容器別來煩我就好。”
說著,斑就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