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穿衣,最後再將順滑的不可思議的棕色長卷發再好好梳理一遍。
這一切,小南做起來都有著奇怪的感覺。
她忽然想到,如果彌彥沒有死的話,是否哪一天她就會擁有一個乖巧的女孩,有著橙色的頭髮和琥珀色的眼眸,讓她幫忙梳理著自己的頭髮呢?
髮梳至了末尾,她的唇角逸出了一聲嘆息。
小南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你的媽媽……是斑嗎?”
正在用手拽著袖口的雲點了點頭,說:“嗯,宇智波斑,這是他的名號。他是我的媽媽,也是我和這個世界的救世主。”
雲的話語,讓小南的心頭又有了微怔。
……這個世界的救世主?
世界上真的有救世主這樣的存在嗎?
“那麼,父親呢?”小南耐心地為她解釋道:“只有兩個人結合才可以誕生新的孩子。你的父親是誰呢?”
雲的心頭湧動著疑惑。
父親?父親是怎樣的存在呢?難道除了媽媽以外,還有父親的存在嗎?
看著她久久不願回答的模樣,小南放下了手中的髮梳,說道:“如果你不願意回答,也不必勉強。以後彼此都是夥伴,沒必要為難自己。”
就在此時,雲已經思考得出了自己的答案。
父親就是除了斑以外最常見到的人了吧?那就是白絕了!白絕都是外道魔像是那個人像的複製品。那個男人的名字……那個男人的名字……叫做……
“千手柱間!”
她抬起了頭,終於喊出了這個名字,她重複了一遍,說道:“我的父親是千手柱間。”
小南:……
她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一瞬間,關於宇智波斑的陰沉形象,都被她重新打上了“待議”的標籤。那位看上去很是苦大仇深的“救世主”與“復仇者”真正所想要的,還有待商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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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上了黑色的裡衣,再按照小南所教的那樣,將那件繪有紅雲的黑袍披在了身上。手臂探過長袖,被小南按著染紅的指甲擦過袖口,高高立起的領子遮住了她的下巴,讓她覺得有些不習慣。
她還是喜歡只披著一塊布的自在穿法。
“這朵紅雲。”小南指著長袍上繪著的紅雲,說:“象徵給雨隱村帶來腥風血雨的戰爭與罪惡。我們成立曉組織的初衷,就是洗去這些痛苦。”
這些複雜的詞彙一入耳,就讓雲疑惑不已。
戰爭是什麼呢?
痛苦又是什麼呢?
罪惡又是什麼呢?
她並沒有花太多精力在理解這些詞語上。小南為她穿戴好了衣物,便獨自走到了一旁的走廊上,望著自天空中不斷飄灑而下的雨。
看著再沒有出聲的小南,雲偷偷地後退,幾步離開了已經陷入了沉思的小南。她用自己的意識搜尋著帶土的存在,最終憑藉血的媒介,尋找到了正立在一處房間前的帶土。他的面前,懸空的走廊欄杆外,雨水斜斜地朝裡飄送著。
“媽媽!”
她三步並作兩步朝帶土身上撲去,卻被帶土躲開了。
帶土恢復了自己的少年嗓音,嚴肅地和她說:“現在的我,已經沒有時間陪你講故事和玩耍了。”
她似懂非懂,但是明白這是帶土對她的拒絕。
不知怎的,她的心底湧上了一股沮喪。
這是“痛苦”的感覺嗎?
“還有,以後也不準喊我‘媽媽’。”帶土放下了自己橫抱著的手,白色的漩渦覆蓋在他的面孔上,雲只能看到他猩紅色的寫輪眼。帶土看著她低落的神情,說:“也不準喊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