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個灰崎祥吾還是個中二派啊?!
——竟然還在手臂上刻女朋友的名字?!
連小學生都知道,不要在身體上紋女朋友的名字,不然等以後分手了,女友變作前女友(甚至變作前男友)這個紋身就會變得極為尷尬。要麼,承受痛苦花費金錢洗掉,要麼,就尷尬地對未來的老婆解釋說“我年輕時也曾風流中二過”。
但是,灰崎的手臂上確確實實有知佳的名字,他本人好像也很樂意把名字展現給別人看。
——灰崎這是百分百確定以後要結婚了才敢這樣做嗎?
灰崎祥吾內心os:鈴木知佳早八百年就對我求過婚了!
就算是升上了高中,灰崎祥吾的某些劣根性也沒有好轉。
他以光速和靜岡本地的不良同齡人混熟,迅速成為了不良們時常光顧場所的常客(瞞著女友);在籃球部作威作福、呼來喝去,猶如一位任性野蠻二世祖(瞞著女友);對看不爽的人揮拳相加,用暴力作為自己的代言(也是瞞著女友)。
灰崎祥吾彷彿已經徹底精分成了兩個人。
不在鈴木知佳面前的他,滿滿的惡本能就傾瀉而出;而在鈴木知佳的面前,他多少會收斂一些;雖然他還是喜歡說一些混賬話來裝逼,或者隨時隨地對鈴木知佳動手動腳,但至少不會展露出暴力的一面。
誰讓鈴木知佳比他更暴力。
他要是不小心露出了殘暴的一面,把鈴木知佳按捺不住的兇殘內裡給掀開了,保不準她就揮舞著小刀對自己的雙腿間進行清除作業。
鈴木知佳單獨住在靜岡,她的家境優渥,父母為她置辦的房屋也很寬敞。灰崎偶爾也會去住幾天,既然要睡在一起,那鈴木知佳的下手機會就有很多了——為了不在早晨起來面對雪亮的小刀,灰崎努力地在鈴木知佳面前收斂本性。
現在,要是有風騷撩人的女人朝灰崎告白,他一準不屑地輕哼一聲,並且輕蔑嫌惡地說一句“你太醜了閃開”作為結束語。
要是被鈴木抓到,他絕對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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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崎君,沒洗的衣服不要堆在角落裡啊。”鈴木知佳抖開了衣櫃一角的t恤,有些懊惱地說:“還有,灰崎君記得洗衣服。再這樣丟下去,衣服又不夠換了。”
“隨便怎樣都行。”灰崎祥吾懶懶地繫著制服上的領帶。剛起床不久,他的頭髮亂糟糟的。還處在昏沉狀態的他磨磨蹭蹭地走了幾步,乾脆地從背後抱住了知佳,趴倒在她的脊背上:“……好睏啊。”
“別睡啦。”知佳戳戳他的耳朵:“這兩天訓練都很多吧,畢竟馬上要參加ter high。”
“這種隊友,能不能打進決賽都不知道。”灰崎的聲音裡帶著對隊友滿滿的嫌棄。
從某種角度來說,灰崎還挺麻煩的。
隊友太強了,不行;隊友太弱了;也不行。大概,天上天下,灰崎只對自己感到滿意,他就是那劈開紅海的摩西與最後的晚餐。
灰崎祥吾困頓地吃完了早飯,又抱著鈴木知佳,把她當成早飯啃了一會兒,才在“快遲到了”的催促聲裡,放開了差點又被他剝乾淨的知佳,和她一起匆匆地朝學校走去。
“怎麼總在早上……”鈴木知佳的面孔紅紅的,像是剛熟透的番茄。她的手指理著自己的領結,想要竭力將脖子和鎖骨上的吻痕都遮掉:“總在要去學校的早上做這種事。”
“誒——不喜歡麼?”灰崎將雙臂枕在腦後,聲音裡有著戲謔:“可是親你的時候,明明一副喜歡的不得了的模樣啊。吻痕留在外面,也省的有人成天給你寄情書了。再說了,晨|勃是正常的生理反應,是男人就都會這樣的。”
快走到校門口的時刻,鈴木知佳忽然停住了腳步。她用餘光偷偷地窺視著灰崎,聲音輕輕的,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那個……灰崎君。”
“啊?忽然這麼支支吾吾的?怎麼。”
“那個……我的爸爸和媽媽。”鈴木知佳低下頭,用手指揪緊了自己的裙襬,聲音有些不自信:“想要來看我。雖然他們知道灰崎君的存在,但是……灰崎君,想要見他們嗎?”
她說話時,面頰還是微紅的,如同被灼熱的空氣催蒸過。這樣的薄紅色,與她嬌嫩精美、如同西洋玩偶一樣的五官搭配在一起,使得她看起來更為誘人。忽閃忽閃、宛如蝶翼一樣的睫毛,還有那被眼簾半遮著的瑟瑟眼神,讓她又有了彷彿初生羊羔一般無辜的氣質。
灰崎看著他,腦海裡不自覺地就浮現出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