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間看著她,面色變得有些奇怪。
奈奈子大概是不記得她是個女人了,竟然毫不客氣地坐在他身上。她的兩條腿胡亂地蹭來蹭去,讓扉間有些難受。
更別提她包紮時,一雙手就在扉間的腰上繞著,活像緊緊抱住了他。更要命的是,扉間一直忍不住想起之前同眠時,奈奈子主動滾進被窩裡抱住他的模樣來——那時的奈奈子真是毫無防備的可愛啊。
“奈奈。”扉間尷尬地低下了頭,眸光瞥向角落裡:“你,你別這樣。”
“哪樣?”奈奈子惡從心起,按了按他的傷口,說:“你竟然怕疼?真是丟人啊,扉間。”
“……不是。”扉間咬牙切齒,雙手撐地,把胯向上撞了一下:“我叫你別這樣,懂了嗎?”
奈奈子立刻如同炸毛的貓一般,整個人僵硬地直了起來。她一手捏著繃帶和剪子,另一手胡亂地比劃著。
“什麼……什麼東西……硬、硬硬的……”
作者有話要說:苦無
☆、006
硬硬的是什麼?
奈奈子不知道,可扉間知道。
扉間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嘴巴開開合合,最後吐出了一句話:“奈奈,你快點從我身上下去,不然,我無法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奈奈子僵直著身體,慢慢地、慢慢地把腿抬高,然後一咕嚕地翻下了扉間的身體,逃也似的出門去了。臨走時,她還不忘把扉間的房門合上。
扉間看著合好的房門,心下無言。
——誰讓那傢伙毫不顧忌地在自己身上亂蹭的,他有這種反應也無可厚非。
只是可憐了自己……
只能對著牆角自己解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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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井大名和小山大名沒談妥,小山大名怒氣衝衝地回火之國去了。去程匆匆,返程卻悠閒得多。一路閒散,忍者們將小山大名送回了府邸,這才向著族地趕去。
宇智波與千手劃河而居,族地很近。因此,兩族的忍者一直走在一塊兒,前前後後保持著未十米的距離。快回到族地時,一直陰潮的天氣終於轉惡,下起瓢潑的大雨來。忍者們看了看天色,又想到此後沒有急事,便在沿途的一個村莊內歇腳避雨。
村莊不大,前前後後就三十幾戶人家,村口有個小小茶棚,勉強可以避雨。
雨勢來的突然,奈奈子被淋得渾身溼透,不由打了一陣哆嗦。她瞟一眼同在屋簷下躲雨的扉間,發現對方渾身乾爽,一點兒都沒被降雨淋溼,心下有些不爽。於是,她便藉故靠近了扉間,一個勁兒地將手上、頭髮上的水珠朝扉間身上甩。
奈奈子留著一束烏黑的長辮,甩起水珠來猶如天女散花。扉間沉默著忍受了一會兒她的攻擊,終於咬牙露出了怒色。
他慢慢地將手扣在肩上,修長手指解開了毛領子的繫帶,把一直披在肩上的、毛茸茸白乎乎的大領子給摘了下來。
奈奈子看到他的舉動,微微一愣。
——莫非,莫非……
扉間是要把這截毛領子給她取暖?
不知怎的,奈奈子的內心微微一動,竟然有些癢癢的。她顫著眼睫,偷偷瞄著那截白花花的毛領子,眼看著扉間把毛領子越遞越近、越遞越近……
最後,啪嗒蒙在了奈奈子的眼上。
奈奈子:……
她摘下蒙在眼睛上的毛領子,咬牙切齒地喊道:“扉間!”
“給你暖暖手。”扉間雲淡風輕地說:“難道還要我親自放到你手上不成?”
扉間這句話一出,奈奈子便如同漏了氣的氣球一般,再也沒先前那般氣鼓鼓了。
就在此時,山林裡忽而匆匆跑來兩三個人影,是幾位結伴的村女。
她們衣裝樸素,渾身溼透,將藥簍頂在頭頂上遮雨。一路驚呼低笑之下,村女們閃進了屋簷下,又為彼此擦拭面頰雨水,笑聲清澈,好似絲毫不為這糟糕的天氣所動。遠遠地,她們親暱的閒聊聲便穿了過來。
“愛子這樣渾身溼透,怕是要惹武君生氣吧。”
“那個笨蛋呀!他哪知道生氣是什麼意思?”
奈奈子看著這些同齡的年輕女性一副無憂無慮的模樣,目光不由深了下去。
忽而間,她察覺到腰腹一陣隱隱約約的疼,像是有螞蟻在體內啃噬,登時皺緊了眉頭,將手捂在腰上。這疼痛起初還真是如小溪一般時有時無,後來便如捲浪般,令她額頭冷汗涔涔。
扉間自然也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