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
“呃……”斑欲言又止。
奈奈子昏迷時,每天都要大喊“我殺扉間!”、“扉間去死!”、“混賬扉間”之類的話。雖然斑對扉間的觀感也不好,可為了不揭開奈奈子心裡的傷疤,他還是選擇模糊其詞。
“哈哈哈……什麼都說,像小時候一樣喊著‘斑哥要抱’之類的。”斑認真地說。
“嗯……?”奈奈子狐疑臉。
奈奈子總覺得,自家兄長應該瞞了她一些什麼。
嗯,理由是,女人的直覺。
接下來的日子,奈奈子便在族地內好好養傷。已經是深秋了,庭院裡的樹木都光禿禿的,滿地都是落葉,景色不太好。
族長斑勒令外人不準打擾奈奈子靜養,很少有人來和奈奈子說話。奈奈子只能等著斑忙完族務,來找她聊天談話,這才算是勉強有些消遣。
時間久了,奈奈子更覺得斑在瞞著她什麼。
不然,何至於不讓她見外人?
奈奈子有心打聽一下千手一族的近況的戰爭結果,卻尋不到可以打聽的人。問斑,斑也只會岔開話題,再捧著一盤豆皮壽司放到她的面前。
時間一點點過去,冬去春來,奈奈子的身體漸好。
她右腰上的傷口在陰天偶爾會作痛,但已無大礙。她甚至重新裹上束胸布,從櫃子裡找出苦無短刀,開始為下一場戰爭做準備。
斑看到她這幅模樣,有些無言。
終於,在春開雪融的某一天,斑鄭重地坐在了奈奈子的面前。
和室內十分安靜,榻榻米泛著陳舊的顏色。小案上一杯熱茶,茶煙嫋嫋,氤氳迷濛。斑將茶杯推到奈奈子面前,語重心長地開口。
“奈奈子,有些事,我必須要告訴你了。原來是怕你的身體未好,這些雜事會影響你修養身體,所以才瞞了下來。”斑說。
“說吧。”奈奈子做了一下心理建設。
“我和柱間定下協定,讓千手和宇智波握手言和,結束戰爭,建立聯盟,在一塊兒共同生活。”斑一口氣說完這句話,如初瞭如夢似幻的笑容。
啊——
一回憶起和柱間重溫兒時舊夢的場面,斑還是覺得那場面十分的和平美好。
啪的一聲脆響,迴盪在和室內,是奈奈子捏破了手中的茶杯。
她瞬間暴起,用碎瓷片指著斑,想要說些什麼。
“千手……千手……千手一族……”她“千手”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顯然是被氣得不輕,已經語無倫次。她的面孔轉紅又轉青,最後變成了鍋底一般的黑。
“我殺扉間!!”奈奈子不知道說什麼,就乾脆這樣喊道。
“……奈奈子……”斑的心底有些擔憂。
他就知道會這樣。
奈奈子沒有接觸過柱間,不瞭解柱間的為人,內心很牴觸千手一族。
“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奈奈子一拍小茶几,語氣近乎崩潰:“我不是千叮嚀萬囑咐,讓你千萬不要被千手柱間那個混蛋東西給欺騙了嗎?!這一定是千手一族的騙局!一定是!”
“奈奈子,你聽我說。”斑從容地說道:“柱間願意以死來換取這個聯盟,對方誠意充足。為了宇智波一族的孩子可以健康長大,不用在戰爭中犧牲,我才做此決定。”
“哥,你怎麼可以相信千手一族!!”奈奈子堅決地反對。
“奈奈子,我瞭解柱間的為人。”斑說著,在內心嘆了一口氣:“更何況,協議書已經簽下了,後天就是結盟儀式,大家連準備出席的新衣物都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