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這個名聲顯赫的忍者並不相識,說過的話未超過三句且大多隻是客套。
但是對於鳴人來說,自來也的意義肯定很不一樣。
還有,對身為隊友和好友的綱手來說……
琴乃將目光落到了綱手的面容上——她冷靜沉著如昔,面上絲毫未見悲痛之情,話語條理清晰,一旁堆疊的文書也井井有條。
“現在。”綱手說:“誰願意自告奮勇,去通知鳴人?”
滿屋皆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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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的故事曲折蜿蜒,而最後,深作仙人將鳴人帶去妙木山修行——既是為了戰死的自來也,也是為了鳴人自己。
既然“曉”的目標是九尾,那麼送鳴人遠離木葉,去往人跡罕至的妙木山,多少可以起到保護的作用。就連身為三忍的自來也都敗於曉之手,誰也不能明言曉的力量有多強大。
鳴人離開,木葉忍村內部卻沒有悠閒下來。許多人忙於解讀自來也死前留下的訊息,而卡卡西則和琴乃抽空暗自討論另外一個話題。
“說實話,琴乃,你現在真的相信‘他’已經死了嗎?”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
“上一次你找我來證明這件事的時候,就已經心存懷疑了吧。”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
“琴乃,我只是……”
“就算他真的活著,”琴乃揉著太陽穴:“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這麼多年都以“死亡”的狀態活在她心裡的人,忽然活了過來,很奇怪吧?
而且在她心裡,他是死去的英雄,也是她以後會一直深愛著的人,這樣已經足夠了啊……
“打擾一下,”鹿丸一雙死魚眼斜斜地望了過來:“從剛才起,你們兩個就在那裡‘他’來‘他’去,‘他’長‘他’短的,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
“只是,呃……”卡卡西舉起了手裡的《親熱天堂》,說:“在研究最新一章的臺詞而已。”
“啊?”鹿丸瞧一眼親熱天堂熱辣的封面,又瞧一眼笑得溫婉無比的琴乃,說:“沒想到琴乃小姐也喜歡看這種……”
琴乃:……
——都怪卡卡西!
卡卡西忽然察覺到身後陰氣森森,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一時之間,連手上的小○書都顯得無比沉重。
就在他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琴乃暴擊之時,卻不期然地聽到了一句話:“人到中年的卡卡西,反而比小時候平易近人多了嘛。”
語氣溫柔,還透著幾分感慨之意。
“嗯?”卡卡西不明覺厲。
“我是說,”琴乃一手點著自己的下巴,兀自進入了回憶模式:“你十二三歲的時候,總是冷著一張面孔,好像在臉上寫了幾個大字——‘生人勿近’。無論是誰和你說話,你都愛理不理的。所以紅才說你‘一看就是不太會體貼女人的型別’。”
“啊,這個嘛……”卡卡西額上掛下三根黑線。
那個時候,恰好遇見了那麼多的事情。
換成誰都笑不出來吧……都會變成他那樣子的面癱吧。
“好像是這樣吧。”卡卡西最後收攏了書籍,笑眯眯地說:“要說原因的話,大概是接手第七班,讓我重新找到了當初和大家,和琳、帶土,還有水門老師在一起之時的感覺吧。”
“是嗎?”琴乃也笑了起來,她低下頭,低聲說:“那可真是太好了啊。……這麼一說,我也很羨慕你,可以遇見這樣的學生。”
卡卡西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琴乃話中所指。
他失去了隊友和老師,琴乃亦然。
可惜,琴乃並沒有遇見可以填補缺失者之位的人。
“好了,話歸原題。”卡卡西瞥了一眼鹿丸,確定鹿丸重新開始專注地解析暗號後,低聲地問:“我想知道,當初的……拓人,是否擁有‘萬花筒寫輪眼’?”
說著,他扯開了藏著一隻眼的護額,露出那隻屬於帶土的寫輪眼來。
“萬花筒……寫輪眼?”琴乃喃喃著重複了一遍這個陌生的詞語:“是寫輪眼的一種嗎……?”
“嗯。”卡卡西點點頭,說:“我仔細向同行者詢問遇見‘他’那一天的細節。現在,我懷疑,只有我記得遇見了‘他’是因為……只有我擁有寫輪眼。”
琴乃愕然地微睜雙眼。
遮掩真相的草葉悄然分開,露出冰山一角。
“別在這裡停住啊,你們?”
以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