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互舔傷口嗎?”
大蛇丸的部下對他如此說道。
這並不是最可怕的話。
“我也無法理解,究竟是什麼樣的東西,讓你產生繼續留在這個村子裡的衝動。——是因為你那個所謂的‘姐姐’嗎?”
“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啊。如果你知道了真相併不是你自以為的那樣,恐怕會立即丟下這村子裡的一切和我們離開吧?”
“事情的真相嗎?其實很簡單。水戶門琴乃曾有一個戀人,那個男人也是宇智波的族人。只不過,在談婚論嫁的前夕,那個男人死了。死因——嘛,這個就不用提了,你的兄長,不不不,我是說,鼬,可是將全族的人都解決掉了啊。”
“所以才說你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啊。你以為那個被你視作類似‘親人’存在的女人憑什麼照顧你呢?只不過是將你當做一個替代品,又稱‘盛滿情感的容器’,從你的身上尋找別人的影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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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盤踞多年的疑問在這一夜得到解決。
琴乃總是試圖在他身上尋找的、別人的影子。
那個每一次去宇智波家族墓地,她都會去看望的男人。
原來,她收養他的原因並非是因為他是“佐助”,而是因為他的姓氏,因為他或多或少和“那個人”存在的血緣關係。
這一段短暫又簡單的關係,也只是沾了那個死去的族人的光。
無論那個男人的名字是什麼……是“止水”也好,還是其他什麼人的名字,都不重要了。
現在,佐助可以確定了。
琴乃並不需要他停留在原地。
他對於琴乃而言,只是一個“盛滿感情的容器”,一個同為宇智波族人的替代品。
琴乃真正要等的、想要一起生活的人,早已離開多年。
將佐助挽留在原地的最後一根線就此斷裂。
於是,命運之軌悄然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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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離開忍村的訊息,在次日下午傳到了琴乃的耳中。
她已經一夜沒有回家,聽聞此事,正合衣趴在桌案上假寐的她立刻驚起,回到了家中。
屬於佐助的物品少了許多,就好像他往常收拾了行李跟隨卡卡西到村外執行任務。
然而,琴乃知道,佐助這一次是真的走遠了。
她靠在房門上,嘆了口氣,內心有些無力。
說一千遍說一萬遍,也抵不過佐助內心的仇恨。
她已經足夠疲憊,乾脆趴在床上睡了一天,直至黃昏時分才醒來。
睡醒的時候,她心裡竟然冒出了一個詭異的念頭。
“離開忍村就離開忍村吧,佐助只是選擇了自己的路,他還活的好好的不是嗎?也許他要去的地方飯菜更合他的口味呢?”
可笑又可怕的念頭,讓琴乃自己都覺得滑稽。
什麼時候,她對人類存在的要求已經降得這麼低?
不需要陪伴,只需要“還活著”這樣一個確切的訊息就足夠了。
她收拾洗漱,填飽肚子,在格外空寂的家裡環繞一圈,才重新回到火影樓。
五代目火影綱手正在手提一張s級任務列表怒斥卡卡西,乍一看,旁人也許會以為他們是因為那個s級任務爭執。只有走近了,才能聽清他們的對話。
“卡卡西,現在村子正是用人的時候!你已經有了分配好的任務了!”
卡卡西不答,兀自離去。
想也知道,他去追自己的學生了。
他出辦公室門的時候,琴乃喊住了他。
胡亂披著外套的琴乃說:“算了吧,卡卡西。”
卡卡西停住腳步,不發一言地打量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