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琴乃微笑了起來:“快走吧,不然一會兒爺爺就要追過來打你了。”
兩人朝熟悉的街道上走去,路燈光與店鋪的霓彩交織,人群擦過他們的身側。
“那個,琴乃。”拓人忽然說:“我重新做了一條。”
“嗯?”琴乃收回張望的視線,疑惑地發聲。
“這個。”拓人在忍具袋裡摸了一下,掏出一串銀色的手鍊。
路燈光照在手鍊上,內側刻著兩個小到幾不可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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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做了一條?”琴乃一邊說著,一邊舉起了自己的手:“怎麼突然想起來這個?我的手鍊還完好無損呢。”
“不是給你的。”拓人低聲說著,將手鍊扣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是給我自己的。”
琴乃側過頭,悄悄揚起了唇角。
“原來如此啊……”
拓人在湧動的人群裡站定,他抬起頭,清俊的面容上掛著一絲彆扭與緊張。人群從他的身後走過,毫不停留。五光十色的燈穿過茫茫夜色,照亮無數人的面孔。
“琴乃,請和我交往吧。”
所有的喧囂嘈雜全部遠去。
“什麼啊。”琴乃笑的肩膀都在抖。
“怎、怎麼了!”拓人惱怒地握緊了自己的刀:“怎麼突然又笑了……”
“我還以為。”琴乃抬起頭,睜開那雙碧綠色的眼,悄悄打量著拓人:“我們一直在交往呢。”
她的眼猶如一塊通透的綠寶石,綻著溫柔,有如一片深海。
“都沒有正式告白過,怎麼算……”拓人低聲地說。
“好啦,好啦,知道啦。”琴乃踮起腳尖,伸出手攬住拓人的肩膀,將頭枕靠在他的頸窩旁,緩緩合上了自己的眼睛。
他們在人群中相擁著,不熾熱也不激烈,就像兩瓣藤蘿恰好將葉片交疊在一處。人海擦過他們的身後,時間在街道上穿梭,唯有在他們身上之時才悄然停下,偷偷地放緩了自己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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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人君的家族不是一直很反對你和我在一起嗎?你的老爸每次看到我都板著臉呢。”
“你的爺爺看到我不也是板著一張臉嗎。”
“那不一樣啦!拓人君。”
“……其實啊,怎麼說呢。家族和村子的問題,總有一天會解開的,我已經如此預感到了。”
“為什麼這樣說呢?”
“因為我和止水正在為此努力啊。三代目閣下也是如此想著的。”
“可是你們兩個還只是孩子呢。”
“我不是孩子。”
“真的沒事嗎?宇智波一族只在族內通婚呢。”
“沒事的。——家族那邊的問題由我來解決。”
“好啦,好啦,拓人君。”
“琴乃,你那哄孩子的語氣……”
“我相信你喲。我相信總有一天,宇智波一族也可以毫無阻礙地和我們站在一起。”
“……嗯。”
“如果宇智波一族可以和村子站在一起了,那麼我和拓人君也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吧。”
“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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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人告白不告白,其實並沒有區別。
所有人都知道他和水戶門琴乃是一對情侶,拆也拆不開。
哪怕水戶門炎和宇智波秀幸再怎麼咬牙切齒,也只能接受這個可怕的現實。
猿飛和夕日家的老頭子們還在聚會的時候拍拍炎的肩頭,樂呵呵讓他“接受現實,祝福現在的年輕人吧”。
“一家人呢,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齊齊啦!早點抱孫子沒什麼不好的啊!”
水戶門炎板著一張威嚴的臉,和轉寢小春告辭離去,用腳步聲堅決地回答了這群上了年紀的老頭子——我整齊你個xi啦!
所幸,除了戀愛問題以外,琴乃的一切都讓炎很滿意。
她是一個足夠優秀的上忍,成熟、獨立、堅強,經歷過戰爭也面對過很多死亡。
這群經歷過戰爭篩選的、好不容易成長起來的年輕一代忍者,是這個村子最為寶貴的財富。
因為波風水門離世,曾經讓高層們心情複雜的“用愛融化宇智波”計劃就此擱淺。和宇智波接洽交談的程序,也悄悄停了下來。不知不覺,宇智波和村子中樞的關係又回到了從前的模樣。
村中的所有人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