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這個世界收徒靈根是門檻,然後看悟性、品行、緣分和努力之類的,比如普通世界裡,靈根算智商的話,它也不是唯一的決定因素。
單靈根、雙靈根少,但沒有特別稀有,還有很多奇特的變異靈根。
☆、宴會
“你……你又裝什麼?!”白佐慌了,偷看一眼邱道,兀自逞強。
白唐略停頓下便急忙爬起來,臉色蒼白,聲音卻很穩:“父親命我侍候前輩。”
白佐怒了:“你是聾子嗎?母親喊你過去,你竟當耳旁風?如此不孝之人,前輩才不會要你服侍!”
白唐僵住,“不孝”之人,很難拜師,不論資質如何,正常的修士都不會願意養個可能叛師的人,白唐偷看邱道一眼,邱道正端著茶,饒有興趣地看小孩打架,溢滿水汽的眼睛看著他,滿是興奮地鼓勵。
白唐:“……”在白家,他鮮少與人爭執,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白佐嘴角翹起,他貌似找到了白唐的軟肋:“怎麼,你當真如此不孝?”
“父親命我侍候前輩。”白唐如往日一般,只是重複一句話。
白佐蹙眉:“你只聽父親的,便不聽母親的嗎?”
“父親命我侍候前輩。”
“你是傻子嗎?!”
“父親命我侍候前輩。”
邱道打個哈欠,看他們吵來吵去就是這麼幾句,遠沒有仙界吵架時從師祖問候到徒孫、從修為諷刺到仙器的想象力,沒了興致,揮揮手道:“出去吵去。”說完也不驅逐他們,自己趴倒內屋床上,不管了。
白佐看了眼內屋,勾唇:“可惜,討好了一天,前輩也沒把你看在眼裡,母親眼裡可一直有你,哼!”說完大步走了。
白唐面色不好,看看白佐的背影,又看看裡屋,嘆口氣進了裡屋,湊近床邊,悄聲道:“前輩,裡衣。”
邱道不動。
“前輩?”白唐喊了幾次,邱道都沒有動靜,看著懷中的白衣,白唐犯愁,若不是前輩三令五申要他提醒,他也不願打擾前輩休息。
沒有辦法,白唐推推邱道,見他還是不醒,爬到床上,扒了邱道外袍,親手替他穿衣。
邱道面板很白,卻不顯柔弱,腰部肌理勻稱,胳膊摸著硬硬的,很燙,白唐蹙眉,莫不是病了?又嘲笑自己,生病時他們這等凡人才有的,但到底溫度熱的不正常,白唐又摸了摸邱道的胳膊,費勁抬起,替他穿上袖子。
直到天擦黑,白唐才替邱道繫上腰帶,擦擦額頭的汗水,又掛起外袍,靠坐在床邊深深撥出口氣。
忙時不覺得,一閒下來,忽然天旋地轉,白唐扶著地面晃晃悠悠站起,看了眼熟睡的邱道,關好門,走向自己的小院。
邱道扯扯領口,翻個身繼續睡。
白唐回屋拎起竹籃去了廚房,白家大多數僕役都未築基,現下正是晚飯時間,廚房忙的熱火朝天,角落擱著同樣樣式的竹籃,白唐安靜地走過去,開啟看了看,飯菜已涼,像是中午剩的,放下空竹籃,又提著飯菜安靜地走了,廚房裡一切如常,像是從未有人來過。
回了屋,白唐照舊盛了小碗放到牌位前,拿起筷子便狼吞虎嚥,兩菜一飯吃光了才撫著肚子愜意嘆息。
撐得難受,白唐抹抹嘴,打水洗乾淨碗筷,又掃了掃院子,才覺得舒服許多,又翻箱倒櫃找出個白色瓷瓶,掏掏口袋,將一枚綠色圓球塞了進去。
這原是裝丹藥的,瓶口裂了點,又只是普通瓷瓶,瓶子主人便丟了,他瞧著好看就撿了回來,現下正好用上。
白唐晃晃瓶子,圓球撞擊瓶壁“呦呦呦”地嘆息,白唐唇角勾起,抱著牌位輕聲介紹:“娘,這是小呦,前輩給我的,”白唐臉上映著淡淡綠光,忽然“噗”地樂了出來,“前輩忘了凡人要食三餐,卻給我買了零食,那山紅果吃著,更餓了,哈哈!不過,很甜。”
白唐又玩了會瓷瓶,嘆息道:“娘,前輩瞧著是個壞人,卻又像個好人,看著修為高強,卻又像是病著……白佐好似也想拜師,我也想拜師,我若搶了他的機緣,是不是臉皮太厚了些,畢竟,我本是不該存在的那個。”
晚風吹過庭院,沙沙作響。
白唐伏在桌上,手握著牌位,臉向下趴在雙臂間,說話悶聲悶氣地:“娘,我有些恨你。”
“三少爺,家主有請。”僕役站在院外傳話,等屋裡回了句“知道了”,便安靜離開。
白唐放好牌位,找了個木塞封住瓷瓶,塞進兜裡,整整衣服去了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