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根本沒有查克拉,也不是一名忍者。”
“正因為沒有查克拉才會覺得奇怪吧?”
幾個人嚴陣以待、虎視眈眈,彷彿這個被他們帶走的瘦弱小姑娘是什麼s級的叛忍。幾個人穿行過街道,直直地走入了標示著木葉刑訊部的大門。這棟外表黑色的建築,讓麻美冷不防打了個哆嗦。
——等、等等?
木葉刑訊部?她……她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嗎!
她不就是多看了兩眼宇智波鼬嗎?難道宇智波警衛隊就這樣出動了……!!
刑訊部門的走廊也是壓抑的銀黑色,一整道長廊上只有幾扇鐵門,幾枚燈閃著微弱黯淡的螢綠色光芒。其中一名忍者將麻美推入鐵門,說:“坐吧。”
室內刷著顏色慘淡的白漆,四下裡只有一張座椅,看上去很簡陋,一靠上去就會發出嘎吱的碎響。
“你叫做廣津麻美,十四歲。”那名忍者從牆壁邊的桌上拿起了一冊筆記,口中念道:“不是木葉忍村的居民,大概於四個月前出現在村中。沒有登記過暫住證,也沒有申請過身份證明。並且,在當月的通關文書中,沒有查到任何關於廣津麻美的通關記錄。”
說完這段話,那名忍者抬起頭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麻美,說道:“……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是從天上掉下來,不小心落進了木葉忍村呢?”
麻美:……
哎呀媽呀,這個忍者真是太聰明瞭!
她就是從天上掉下來,然後不小心降落在了木葉忍村啊!
這個年頭,這麼聰明的人類已經不多了。
“說不出原因嗎?”那名忍者扯開了桌邊的椅子,自顧自地坐下,說道:“進入木葉忍村只有兩個方法,一,申報火影,獲得通關文書從正門進入。二,利用結界術式,從結界處進入。你是怎麼進來的?”
麻美面無表情地看了一會兒這個滿面凝重之色的忍者,思考著該怎麼處理這個傢伙。
是讓他直接忘記這段不愉快的審訊呢,還是直接讓他嬌弱地暈倒在審訊室裡?還是讓他出來背鍋?
“大概是叫做麻美的人都有著奇思妙想吧。”那名負責審訊的忍者嘩啦啦翻過了好幾頁,說道:“難道現在的間諜都以為取一個普通的名字就可以把自己藏起來了嗎?五六年前也有一位化名麻美的土之國間諜,利用戰爭結束的時間潛入了木葉忍村,並且還偽造了忍者登記番號和調任書。不過,她很聰明,在我們動手之前就逃跑了。……至今都沒有人知道她的訊息。”
麻美:……
等、等等……
你說的那個麻美……
可能真的不是逃跑了……沒有人知道她的訊息的原因是……因為大家都忘了……噯……
※、28
刑訊室的燈光一滅,鐵門嘎吱作響,被人從內向外緩緩推開。幾名靠在牆壁上等候閒聊的忍者立刻打起了精神,嚴陣以待。只見他們的隊長手夾筆記,與那位紅頭髮的小姑娘有說有笑地走了出來,神情愉悅、姿態輕鬆。
“隊、隊長……?”其中的一名忍者詢問道:“結果……怎麼樣?”
“噢,沒什麼大礙。”中年的隊長和藹地拍了拍麻美的肩膀,說道:“我們的檔案記錯了,她有身份證明,也有通關文書。我已經親手查閱過記錄了。”
“可是隊長……”
——你甚至都沒有踏出過刑訊室一步!你是怎麼查閱身份證明和通關文書的!
中年的隊長一撫自己頭髮稀疏的腦門,訓誡道:“沒事情做就好好鍛鍊忍術!不要整天想著欺負人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小姑娘!”
——帶頭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小姑娘的明明是你!
麻美站在刑訊隊長的身後,低垂著頭,看起來很是乖巧安靜。然而這樣一個瘦弱可愛的小姑娘,落在某些忍者的眼裡,忽然就變得可怕起來了。
即使這位中年禿頭隊長已經下達了嚴厲的宣告,他們還是忍不住竊竊私語。
“隊長的表現未免太奇怪了。”
“……是什麼心轉身之術之類的東西嗎?”
禿頭隊長可不管那麼多,親自帶著麻美朝著刑訊部門的大門走去,一邊走一邊意氣風發地為她介紹部門的構成:“我們這裡有很多未婚的優秀年輕人,你要是什麼時候想要來玩了,隨時歡迎。”
這樣的態度,用相見恨晚來形容都不為過。
身為刑訊部門分隊的隊長,他從來都以嚴謹的一面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