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噢!”女生們紛紛想起了這件事:“小惠的哥哥是之前的那位學生會長吧?”
“雖然平常總是和他吵架,不過真的不在一個學校了,反而……那那那那是什麼!!”
就在女生們毫無警覺地聊天之時,變故突生!
教學樓的二樓,一塊巨大的可移動黑板竟然被人憑空扔出了窗外。在撞碎了一大片玻璃後,朝著三浦惠的頭頂直直地落了下來。
那一刻!三浦惠望著頭頂越來越大的黑影,心臟dokidoki!心跳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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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種dokidoki心跳不已啊!你不早說!!”源右衛門在沙發上喊:“話說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受傷了嗎?!黑板砸到你了嗎?”
“聽——我——繼續說。”惠鄙夷地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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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可移動黑板直直墜了下來,破碎的玻璃碎片也越來越近。千鈞一髮之際,一道綠光自天空中閃過!
隨後,三浦惠便被推到了一旁的安全地帶。
“沒事吧?”
穿著西式制服的男生蹲在她的身前,朝她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噢……沒、沒事。謝謝你。”惠囁嚅著道了謝。
“那就好。”男生說著,低下了頭,收斂在地上散落一地的琴譜。他的短髮是純澈的青綠,像是一整片竹葉的顏色,而他收斂琴譜的手指,修長白皙,如完美的瓷器。
“呃……”男生舉起了一張被割裂的琴譜,露出了遺憾的神色:“好像被割破了。不過,不要緊,你沒事就好了。”
說完,他站了起來,便要離開。
“等一下!”三浦惠緊張地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子,從他手裡將琴譜抽走了:“我粘好了再還給你!”
“不用了。”男生露出了微愕的神色,隨即釋然一笑:“只是用膠帶紙補一下,我自己就可以了。”
“不行不行我來吧!”惠執著地說著:“你在哪個班級?”
“我嗎?我是藤村,班級是3-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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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個黑板後來怎麼樣了?”源抱著一個靠墊,將雙腳勉強縮排了沙發裡,兩條長腿晃啊晃啊,最後竟然放到了我的膝蓋上。
“那不是重點好不好!”
“可是我就是想知道,那個黑板後來怎麼樣了。”
“我就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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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浦惠去送琴譜的時候,名叫藤村的男生並不在教室裡。經過同學的指點,她找到了放有鋼琴的音樂教室。
她站在教室的門外,輕輕地呼了一口氣。
正當她想要敲門的時候,幾個簡單的琴音從門後傳了出來。像是百無聊賴時隨手一按的音樂,斷斷續續的,透著一分閒散。漸漸的,那些音符便連到了一起,化為一支輕快的曲子。
走廊的窗戶外,二層樓高的櫻花樹上,細小紛繁的花朵開的滿滿當當。風一吹,一大片花瓣便揚到了窗前,有幾瓣便被吹入走廊,落到了三浦惠的腳邊。
她彎腰撿起那細小的花瓣,卻不敢再做出更大的動作,以免打擾裡面的奏者。
她忽然想到一句不知道是誰說的話——學生時代是個很美好的年代,處於這個年紀的男生,會打籃球、踢足球便值得喜歡,會彈鋼琴、彈吉他便值得喜歡,成績好、品格便值得喜歡,長得帥、長得高便值得喜歡。
比起大人世界裡的“喜歡”比起來,這個時候的“喜歡”是相當單純的好感。
流暢輕快的音樂漸漸到了尾聲。等到音樂停止後,三浦惠終於鼓起勇氣,敲了敲門,隨後進入了音樂教室。
“抱歉,打擾你練習了。”她頗有幾分緊張。
“沒事。”藤村俊樹說:“因為知道你在外面,才特意彈給你聽的。”
“咦?”三浦惠一驚,面頰微微紅了:“……很好聽。”
“喜歡就好。”綠髮的少年站了起來,將窗邊的窗簾攏好。窗外一團細細碎碎的粉,是校園裡隨處可見的櫻花。他說:“弗朗茨·李斯特的《獻辭》,英語是ng……呃,沒什麼。”
“我是來還這個的。”三浦惠遞上了那一頁補好的琴譜。
“謝謝,辛苦了。”
三浦惠垂下眼簾,說:“那我走了。”
“這就走了嗎?三浦。”
“你知道我的名字嗎?”三浦惠微詫。
“你的哥哥實在是太出名了,你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