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會議嗎?快點過去吧。”
她沿著山坡一路走向了村落的一角。原本生長著樹木的地方被砍伐推平,建起了有些簡陋的房屋。少年們正在搬運物件與箱籠,而年輕的女孩們則在樹蔭下休息,她們穿著各色的衣裳,如同一團色澤繽紛的花盛開在樹下。
“井太郎,要我幫忙嗎?”晴拍了拍其中一個少年的肩膀。他正在用毛巾擦拭著額頭的汗水,冷不防看到面前出現的羽衣晴的笑臉,僵在原地,然後果斷地搖了搖頭,說:“阿晴公主請休息吧,我一個人可以完成的。”
“井太郎,要叫姐姐啊。”一個比井太郎大上許多的少年人嬉笑著從他背後走了過去。
“晴,不要欺負小孩。”羽衣漱有些幽怨地跟在她身後,說。
那幾個團在樹下的少女們立刻站了起來,七嘴八舌地說起了話。
“晴怎麼會是欺負小孩呢?”
“阿漱太過分了。竟然這樣子說。”
就連井太郎也紅著臉搖手,說:“沒沒沒沒沒有被欺負!”
羽衣漱看著這群少女虎視眈眈、如臨大敵地盯著他,石化在原地。
——新任族長的威嚴何在!完全沒有人在意他脆弱的心臟啊!
“你是不是走錯了?”羽衣晴對他說:“我記得你要去見那幾位族長吧?相反的方向哦。”
石化了的羽衣漱看著晴的笑容,變回了原樣,摸著頭笑了起來:“差點忘了。那個……晴,陪我去吧?”
——絕對不能放任妹妹離開自己的眼睛。
“啊?”羽衣晴眨了眨眼睛,輕輕歪過了頭說:“好啊。”
x
羽衣漱後悔了。
十分的後悔。
他帶著妹妹走了十分鐘不到,就看到了由木遁達人千手柱間親自動手建造的臨時辦公室,以及,門外的那兩位,首領的弟弟。
右邊那個束著小辮子,面板白皙、身材較矮的青年是宇智波泉奈,他正靠著牆壁似乎在偷聽著什麼。而左邊那個站在屋簷下一臉苦大仇深的銀髮男人,卻是他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人。
羽衣漱大字張開手臂,轉身對羽衣晴說:“阿晴,就送到這裡吧,你先回去。”
“嗯?”羽衣晴正捻著自己的一縷黑髮,聽見他的話語,有些奇怪地抬起了頭,說道:“怎麼……啊,扉間先生。”
她的問題沒有說完,就揚起了手朝那個立在屋簷下的銀髮男人揮了揮手。
羽衣漱僵硬地收回了自己大字張開的手臂。
這種愚蠢的遮蓋視線的行為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家妹子眨巴著眼睛朝那個銀髮的高大男人走去。
夏日的陽光有些耀眼,樹間棲息的蟬發出了綿長的喊叫。有些灼熱的風自扉間的面上吹過,他眯起眼睛看著那個朝他揮著手的少女,說:“晴。”
“大家都來送哥哥嗎?”站在右邊的泉奈直起了身子,豎起了一根手指,笑的純粹:“不知道大哥什麼時候出來呢。”
三個人都默默把視線轉向了因為不明原因蹲在地上畫圈圈的羽衣漱。泉奈眼中的殺氣尤為明顯——你再不進去我大哥他不耐煩了就要動手了。
羽衣漱有些猶豫地盯著晴,又看了一會兒扉間,不甘心地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漱,你來了啊!等了你許久了。”穿著白色和服的柱間在露出了一張臉,卻發現門口的羽衣漱只給他一個有著飄逸馬尾的側面。柱間發現,羽衣漱正莫名有些哀怨地盯著……他親愛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