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扉間發覺她的視線一直在自己的脖頸到胸口逡巡,便皺著眉咳了咳,說道:“這個拆不下來的。……縫在上面的。”
“原來如此。”晴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我就先走了。”
她沒有帶傘,如同視死如歸的勇士一般,一閉眼,將雙手撐在頭頂,就打算趕緊衝進雪中。
“喂。”扉間抓住她的手,喊道:“你不會就打算這麼回去吧?”
晴已經探出了半個身子,此刻聽到他的話語,便重新縮了回來,問道:“不然呢?”
“我送你吧。”扉間將她支在頭頂的手握住,說:“跟我走比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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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他走,確實很快。畢竟是一位以神速諸城的忍者。
自從把感知能力用在戀愛方面後,扉間再一次把他的偉大忍法用在了泡妞的方面。
晴很意外,她回家的時候,家裡還是黑漆漆的,沒有兄長羽衣漱的身影。
類似的事情最近發生了很多,除了經常性的晚歸,偶爾還會徹夜不見。詢問起第二天看起來黑眼圈濃重的兄長,她就會說是去修煉打牌賭博什麼的,偶爾睡不清醒才會恍惚著說出真話。
——“啊,被杏子打了一個晚上。她太暴力了。”
今天看起來也是如此。
“大哥還沒有回來呢。”晴看到屋內全部都黑著,就明白這時的家裡應該空無一人,於是她便轉身問那個送自己回來的男人:“扉間先生要進來坐一下嗎?”
扉間看著已經全黑的天色和路面逐漸變厚的積雪,遲疑了一會兒,說:“明天就要出發了,今天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就不叨擾了。”
所謂的坐一下,絕對不是坐一下那麼簡單,一個不小心就變成做一下了。
“那樣啊……”晴鬆開了握著他的手,微微一笑,說:“那就提前祝你們一切順利了。”
“恩。”扉間點了點頭,朝屋外踏出了一步。他的腳剛觸及有了些微積雪的地面,就聽見身後的那個姑娘輕緩的聲音:“扉間先生……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好像,確實忘記了什麼。
扉間轉過身,扯住她的手將她按在了房屋旁的牆壁上。他用手托住她的臉頰,俯下身在她的唇角印下一吻,隨即立刻鬆開。而她意猶未盡地想要重新引起他的注意力,反覆地用手去摩挲著他的手指。
“下雪了,快點進屋吧。”他在她的耳邊低低地說:“我真的要走了。”
“好……”
戀戀不捨,卻又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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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夜晚,沒有大哥平常到處蹦躂折騰出的聲響,反而讓她翻來覆去難以睡著。她一個人窩在被鋪之中,微微弓起了身子,仍舊覺得不可思議的寒冷。
屋簷上傳來雪塊落下的聲音,輕微而細碎。
她用手慢慢地搓著手臂,想要藉此獲取一些溫暖,仍舊因為這不適應的嚴寒而輕微地顫抖著。
闔上雙眼,她就想到那個人的觸碰。無論是隔著衣衫的,亦或是直接的,都那麼灼熱而刺燙,就好像他撫摸過的每一寸肌膚,都會燃燒起來一樣。
他很溫暖。
她很寒冷。
明天……他就要走了,接下來就有一段漫長的、寒冷的冬日,她都不會見到他了。
簡直就像是,在黑夜裡失去了溫暖的光。
翻來覆去,輾轉難眠,她索性坐了起來。單薄的衣衫無法阻擋夜晚時分冷意的侵襲,她立刻打了一個哆嗦。
真冷啊……
她緩緩地站了起來,赤著腳走向了庭院的方向。她推開紙質的移門,看到庭院中已有了厚度的積雪。夜空之中仍舊在飛舞著細微的碎雪,一輪微冷的月在雲間悄然散發著柔和的月輝。
過去在鈴鹿川的時候,從來沒有過寒冷的冬天。那裡一向有著奇怪的溫暖,就好像被神嘉獎眷顧過的土地,總是有著溫和微煦的風和柔和宜人的溫度。這樣的冬天,讓她真的不適應。離開鈴鹿川那麼久,她第一次真正有了莫名其妙的懷念。
但是最讓她心下煩惱的,大概就是那個人即將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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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越下越大了。
按照這樣的勢頭,明天的行程一定會被耽擱。
就算後半夜雪停了,可能路上的積雪也足以讓他們放慢出發的步伐。
扉間盤算著是否還有遺漏之處,確信隨行的人員和信件已經處理完畢,宇智波家的那兩兄弟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