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夜的約定,晴有些抱歉地低下了頭,說道:“昨天……哥哥需要我的照顧。”
扉間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然後靠著牆微合了眼,點了點頭說:“嗯。”
“先坐一會兒吧。”羽衣晴朝前走去:“我在準備午飯,剛好準備了兩份。”
她帶著扉間去了會客的地方,自己則返回了廚房。她挽起自己的袖子,正打算繼續和案板上的魚肉做奮鬥時,發現那個銀髮的男人沒有安分地一個人待著喝茶,而是跟著她來了廚房,此刻正站在她的身後打量著她。
“怎麼了?”羽衣晴發覺他只是望著而已,便轉回頭專心於自己手下的事務。
她的手指搭在案板上,挽起的袖口下露出了修長白皙的小臂,還掛著未乾的水珠。
扉間看著她的背影,說:“只是覺得……好像很久,沒有見過你了。”
她穿著日常的單衣,因為是在屋內就沒有加外套。黑色的發順服地垂在腦後,看起來柔滑地彷彿一匹綢緞一般。
一如初見時的美麗。
無論過去了多少年,她身上的氣息似乎都不會改變。總能讓扉間聯想起鈴鹿川的那片森林與溪水,清澈、碧綠、幽深而美麗。
“……昨天才見過呢。”晴說。
扉間伸出手,撩起她的長髮,順到了右邊的肩前。
因為這突然的動作,羽衣晴便側過了臉想要詢問。而他卻摟住了她的腰,將頭埋在了左側的頸窩之中。
他的擁抱讓羽衣晴的身體一滯。
出於奇怪的本能,當他觸碰到她的時候,她就想反身擁抱他。
可是面對一手的水漬,她覺得現在還是忍忍吧。
熾熱的氣息撥出,讓她的肌膚察覺到一陣不同尋常的溫度。他的身體太過靠近,以至於連她的呼吸都有了些微的顫抖。
“我覺得,我又有了錯覺。”她低下了頭,看到他的手穿過她的身側,摟著她緊緊不放。
“什麼?”
“好像我們變成了家人。”
“……”
晴的話語,似乎帶著淺淡的遺憾。
就好像她已經篤定,她無法成為扉間的家人一樣。
“會的。”扉間說。
晴忍不住用手搭在了扉間的手上,微溼的手帶著冷意。
“你記不記得你欠了我什麼?”扉間問道。
“……記得。”晴乾脆蹭著他的袖口把自己手上的水珠都擦乾淨了,而那個男人卻對她放肆的行為熟視無睹。她轉身投入了他的懷抱,低低問道:“……要繼續嗎?昨天的事。”
低沉的聲音帶著些微的笑意,輕柔如同一片飄落在水面的羽毛。
他埋首在她的頸側,用自己的動作去無言地代替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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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衣晴t了治戀人專用新方法。
無論自己做錯了什麼事,使用該方法皆可以無縫化解。
比如不小心讓扉間先生無法工作了,比如不小心和漩渦花鈴玩的太開心了,比如不小心忘記了晚上去扉間先生那裡,比如不小心朝別人多笑了一下。
一切麻煩都可以用這個方法解決。
“晴,你……”
扉間看到羽衣晴開始動手解自己的衣帶,就明白她又要用那一招了。
雖然這是在他自己的房間,他一點都不擔心被別人看到。
“你先和我解釋一下,你和漩渦花鈴今天又是怎麼回事。”扉間板著面孔,嚴肅地問道:“這一次我可不會直接放過你。”
可惜羽衣晴根本沒打算解釋。她抽開自己的衣帶,褪下最後一件單衣,半跪在了他的面前。不著寸縷的身體在幽暗的燈火下閃著細膩的色澤,毫無保留與遮掩地貼上他的身體。
“原諒我吧——”
如此說著,她俯身吻上他的側臉。
成功率:500。
目前還沒有失手過。
雖然總是說著“原諒我吧”,可是她從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苦痛與歡愉交織,低沉的喘息與呼喚,反覆穿行在她的夢境與現實之中。
視線昏沉,一切景象在她的眼裡似乎都化為了飄渺的塵埃。微合的眼簾讓所有的東西都變得模糊起來,她只能感覺到身體在沉淪或是起伏。
她將手探到自己的眼前,想要睜大眼睛看清楚這些景象——纖細修長的手指,白皙的手背,因為被指甲刺入而有些泛紅的手心。可是那個男人卻扯過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