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島在族人的陪伴下來見了晴與漱的父親。
他看了看站在羽衣族長身後的羽衣漱,這個半大的少年有著堅毅的面貌,看起來十分陽光英氣。
“這是阿漱吧。”田島說:“一年沒見,又長高了許多。”他的語氣之中有著懷念:“阿漱和他的族人一樣英勇。”
羽衣漱心底有點些微的激動,能夠獲得這樣的讚許對他這種年紀的少年來說著實相當不錯。
宇智波田島的目光又移到了站在羽衣漱身邊的少女身上。她看起來過分纖細,彷彿一折就斷的稚嫩柳枝。她五官精緻,面板細膩,全然不像是一個忍者,更像是大名的女兒,一位應該在深閨中嬌養的公主。
“晴。”田島略略思忖,便說出了她的名字。
他知道羽衣一族的阿晴公主,是一個很得人心的溫柔少女,更是羽衣漱最大的軟肋。
羽衣晴低垂眼睫,輕聲和他見了禮。
“這個戰場上可沒有什麼女忍者。”宇智波田島的目光落在羽衣晴身上:“你的女兒看起來似乎十分瘦弱啊,石之介。”
羽衣漱在心底也贊同了田島的意見。
——妹妹就應該回家等著他下戰場!
“我知道鈴鹿川附近所有的地形。”羽衣晴卻低聲說道:“比如現在千手一族唯一可能藏身的地方,就是位於我羽衣族舊祀的山谷。”她的聲音如同泉水低鳴,清澈透亮,屬於這個年紀的少女,卻有著獨特的堅定。
“是嗎?”宇智波田島的臉在火光之中表情晦暗不定。他思慮了一會兒,便轉向了羽衣族長,說道:“石之介,你有一個很勇敢的女兒。”
石之介拍了拍羽衣晴的頭頂,說:“晴不會忍術,我沒有教過她忍法。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所以,晴必須呆在後方。”
“父親……”羽衣漱想說話,卻在觸及到羽衣晴的側臉時驟然吞聲。
他覺得在這種場合還是不要詢問父親如此說話的原因了。
總之,都是為了保護晴。
田島讓他身後的兩個少年人走了過來。那兩個少年和田島有著差不多的髮型,大概這一家的遺傳基本體現在髮型上了,全是黑色炸毛。
“阿漱記得的。這是我的長子,斑。四子,泉奈。”宇智波田島為他們介紹道:“這位是羽衣一族的石之介大人。應該有一年整未見了。”
石之介也點了點頭。
羽衣漱則悄悄拉了拉晴的手,在她投來的疑惑目光中低聲說:“你一定要乖乖呆在後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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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衣一族的舊族地,建有羽衣一族過去的祠堂。那是一處已經破敗的建築,因為在山谷深處,加之羽衣的結界保護,所以人跡罕至。歷經多年時光,那堵刻著據說師祖親筆真跡的牆壁早已灰敗陳舊,只有羽衣晴會隔上一段時間前往那兒駐足靜看。
鈴鹿川附近唯一的藏身所在,茂盛森林生長的幽深山谷,那個羽衣兄妹遇見自稱瓦間的銀髮少年的地方。
羽衣晴坐在火光下,伸出了自己手,凝視著自己的指尖。她想到自己為那個少年包紮時觸到他肌膚的感覺,生澀粗糙。他不僅僅是手臂被苦無劃傷,身上衣服掩蓋住的地方還有其他傷口。查克拉紊亂,明顯是被人一路追著攻擊過。就算如此,他還勉力掩藏,試圖平復呼吸,展現出一個普通少年的形象。
她有一些出神,坐在石頭上看著不遠處營地裡睡著的人。受傷者在輾轉難眠,嘴裡發出細微的嘶嘶聲。而羽衣的族人則在不遠處聚在一起,交頭接耳,對宇智波的族人投去複雜的目光。
因為利益聚集在一起,想要達成協助與被保護的關係,就註定兩族之間無法交心相與。?
☆、·再遇
?羽衣的族人到來,無疑讓宇智波一下子扭轉了不利的形勢。尤其是原本對這一帶都不甚熟悉的田島獲悉了鈴鹿川附近的地形後,更是直接帶著自己的兩個兒子殺去了千手隱匿的深谷之中。
……也許千手是想以靜制動或者出了什麼意外才忽然退走藏匿的,但是誰也沒想到田島又氣勢洶洶地殺回來了……
戰場前方與羽衣晴無關,她身為一個“不會忍術”的普通人少女,在這個戰場上更大的意義是羽衣石之介對田島表達利益相同絕不背叛之意願的籌碼。除了跟在醫療忍者的身後打打下手,幫忙一起包紮上藥以外,她也沒有什麼用處了。
那片原本滿是綠意的蔥蘢山谷,此刻恐怕已經沾染了無數血跡了吧。
誰也沒有想到,會有千手一族的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