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還是選擇殺死我比較乾脆!”佐助在她的掌下喊道。
——奪走他的力量,再讓他繼續活著卻不能復仇,必須看著哥哥和族人承受的痛苦和死亡而無法做出什麼,每一日都活在煎熬與後悔之中,這樣的懲罰比死亡更為折磨。
“只要你還活著……”櫻用另外一隻手固定住他的脖頸,讓佐助無法繼續動彈掙扎:“只要你還活著,一切就都還有挽回的機會。”
“你殺死我吧——”佐助近乎瘋狂地呼喊了起來。
“你想要對木葉復仇,因為你只在乎你的哥哥和族人,其他人和他們相比根本不值得一起。你的生命對於我和鳴人來說也是如此……只要,只要你還活著就可以了。”櫻重新揚起了手,將五指抵在了他的眼眶上。
就算用剩下的一輩子去憎恨她也無所謂。
只要他還活著就足夠了。他是同伴,是隊友,是斬不斷的羈絆,是鳴人苦苦追尋了那麼久的人。
如果別人沒有給她一個選擇的機會,必須讓她在親人和夥伴之中做出抉擇,她就用承受憎恨或者被殺死的代價去找到一條全然陌生的路。
五指壓入他的眼眶,佐助驚恐的神情映入她的眸中。她狠下心,決定快速結束這一切。等到佐助失去了眼睛,他就不會成為敵人,她也不必面對鳴人知道真相後的表情。
無法想象,如果有一天鳴人知道她成為叛忍就是為了把佐助殺死這件事……大概也會憤怒地和她打起來吧。明明是一起走出學校的、一起並肩戰鬥過的夥伴,到最後卻走到了這一步。
她的動作還未成功,她便聽到一句奇怪的話語。
“你還真是一個自私的人啊。既想要夥伴,又想要親人。有時候世界不會允許你這麼天真的。”
低沉的話語在不遠處響起,末尾的語音帶著壓抑的笑意。這個並不熟悉的聲音不屬於鷹小隊之中的任何人,也不是佐助的嗓音。
她愕然地抬起頭,碧色的眸子因為驚詫而微微放大。原本在眼前的佐助,竟然在一瞬間已經不見了蹤影。
——幻術?瞬身?
不,剛才的佐助已經精疲力盡,沒有任何力氣再使用忍術,她已經確定過了。
她凝視著空蕩蕩的前方,許久後,才微微轉過了頭,看著那個突兀地出現在這片土地上的人。他站在碎裂崩破的岩石上,身著黑底紅雲的長袍。帶著水意的風吹拂著他的衣角與略顯凌亂的短髮,橙色的旋渦狀面具掩去了他的面容和神情。他的手中,正夾著佐助。
“你是……”
櫻站了起來,握緊了手,視線緊緊盯著他手裡看上去已經陷入昏迷狀態的佐助。
“宇智波斑。”對方如此回答完畢,便將佐助丟在了地上,側過頭掃了一眼,說道:“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不容你繼續做這樣天真的夢了。”
——這傢伙,什麼時候來的?
她完全沒有感知到。
“……宇智波斑?”櫻重複了一遍:“那個傢伙早就死了!”
“又是這樣子的反應。果然,你和九尾那傢伙是隊友。”斑輕笑了一聲,感嘆一般說道:“要不是為了和九尾談一談,也不至於延誤了來這裡的時間,差點讓你得逞了。”
“你……”櫻抓住了他的話語,睜大了眼眸,問道:“見到鳴人了?!”
“是。”斑說:“和他談了一下佐助,很愉快的一次談話。”
“……那鳴人他!”櫻的心瞬間一緊。
鳴人應該好好地待在木葉村才對,這傢伙是趁機去了木葉嗎?木葉離鐵之國那麼遠,他是怎麼在一天之內趕去的……
“放心。”宇智波斑打斷了她的話語:“我沒有對九尾做什麼,他現在正在因為知道佐助的真相而痛苦又自責地輾轉著。”
“……”櫻咬著唇,心中驚怒交織。
沒想到這傢伙知道的這麼多,而且還全部告知了鳴人。這些木葉高層的秘辛,未免有太多人知曉了。
“要是你可以活著回去的話,應該還能看到那小子活蹦亂跳的身影……”宇智波斑沉吟一會兒,說道:“不過,你應該不可能活著回去了。”?
☆、79歸為塵埃
?“不過,在送你上路之前。”斑站在原地,說道:“我也想和你談一談,希望這也是一次能讓我感到愉悅的談話。”
櫻的目光移到了他腳邊的佐助身上,暗自思考著從他眼底帶著佐助跑路的機率。她努力搜尋著腦海中已知的關於這個面具人的情報,最後發現除